第二十九章 合作
苏锦绣抬头看了眼那进来的婢女，只见她眉眼生的俊俏，然而颈间却是一片青紫。
即使是隔的这么远都能看到，想来她的伤势不轻。只是，这般大刺刺的将伤口坦露在众人面前，这婢女又有什么目的？
沉思间，那婢女已经快走到她的身前了。
而苏锦绣这才发现，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苏妙雪身边的婢女秋水。
这下，苏锦绣的眉头不禁蹙的更深了。
她的婢女过来干什么？若是找自己的麻烦，那苏妙雪定然不会只派一个婢女过来。
而且，瞧这婢女的表情，似乎苏妙雪并不知道她过来自己院子的事。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苏锦绣敛了敛表情，打算出声询问。
然而，不等她开口，秋水就径自躬身行礼，继而开口道：“奴婢知晓大小姐对奴婢过来的事感到讶异，但大小姐放心，奴婢并不是奉小姐的命令过来的，奴婢是有事要禀报大小姐。”
顿了顿，秋水又道：“前几日奴婢无意中听到了小姐和二皇子殿下的谈话，是关于二皇子殿下和大小姐您联姻一事。”说到这，秋水用余光瞥了眼苏锦绣，见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不禁有些急切。
下一刻，也不管会不会有“隔墙有耳”的情况出现，她匆匆将那日偷听到的苏妙雪同夜御风的对话原封不动的全部转述给了苏锦绣。
生怕苏锦绣不信一般，秋水说完还不忘举手作发誓状：“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是假话，奴婢甘愿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等誓言的确是太重了些。
抬眼瞥了瞥秋水的表情，见她一脸严肃，苏锦绣在心里不禁有些发笑。
其实，她对苏妙雪和夜御风的暗中谋划并不奇怪，相反，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动作她才会感觉到奇怪。毕竟，这一世的自己，对他们的为人再清晰不过了。
他们每个人，都生的一副利益至上的嘴脸。
苏妙雪是，夜御风是，老夫人也是一样的。
只是，令她感到疑惑的是，这秋水不是苏妙雪身边的人么，为何会来到自己面前披露自家主子的密谋？
遂她问道：“你为什么会向我透露这些？就不怕被我告诉苏妙雪？”
闻言秋水脸上一片坚定：“奴婢知道，大小姐不会的。”
“哦？”
“恕奴婢斗胆，虽说平日里大小姐和小姐看起来姐妹情深，但奴婢知道，其实大小姐和小姐私底下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而小姐的性格不止是我，许多下人都明白她有多惺惺作态。”说到最后秋水的眸间划过了一抹愤恨。
但这并没有被苏锦绣看到。
她听着秋水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对苏妙雪的愤恨，倒是有些心惊，秋水这人，看来是对对苏妙雪积怨已久。故今日她过来找自己，怕也是抱着什么不纯的目的。
只是，她可没那么蠢。在经历了上一世的背叛以后还能傻傻的去相信旁人的话，尤其对方还是苏妙雪的人。
遂对于秋水的话，她保持沉默。
这可不是秋水想要得到的答案，见苏锦绣不说话，她眸底一片深色，沉了沉声问道：“奴婢话已至此，不知大小姐可愿同奴婢合作？”
“合作？”苏锦绣抬眼看她。
“是。”秋水坚定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大小姐同奴婢合作怕是辱了您的身份，但如今府里众人都对大小姐虎视眈眈，若没有个人在别处帮衬着点大小姐，大小姐日后行事怕是会有些艰难。”
突然，秋水又话锋一转，解释道：“奴婢并不是说大小姐能力不足的意思，奴婢明白大小姐的能力，饶是十个小姐加起来，也不会是您的对手。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奴婢能让大小姐更快的解决掉一些事，从而给大小姐省下时间来去处理别的事，故，这样的合作，大小姐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苏锦绣眼里一片揶揄，倒是没想到，秋水是个这么会洗脑的。
若是前世的自己，在听到这的时候，怕是已经感动的不行了吧。
只可惜，她苏锦绣已经不是那时的苏锦绣了。
闭了闭眼，苏锦绣佯装出不解的模样来，直言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眼前的人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她可不能就这样轻易上了别人的船，万一是贼船怎么办？
想着，苏锦绣的神色也沉了几分。
见苏锦绣态度不明，秋水不禁更急了。
今日，她可是带着期盼过来的，想着以大小姐的脑子，定然能很快答应自己的话，不成想，同苏锦绣周转来周转去，就是没能得到个确切答案。
深呼吸了一口气，秋水又道：“奴婢明白，奴婢并不能在这一时就取得大小姐的信任。但请大小姐一定放心，奴婢此次前来只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苏妙雪并不知情。奴婢提出的合作，也只是大小姐和奴婢两个人之间的事，同苏妙雪没有任何的挂钩。”
为了同苏妙雪划清界限，秋水索性连“小姐”也不叫了，甚至唤起了她的全名。
饶是她已经做到了这般，苏锦绣依旧是神色淡淡，没有半分要相信她的意思。
“大小姐。”秋水对上了苏锦绣的眼睛，同她对视着，表情一片忠诚：“只要大小姐答应和奴婢合作，奴婢发誓，定会竭尽毕生所能，帮助大小姐做事。无论大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万死不辞。”
听着秋水的话，苏锦绣眼里终于起了波澜。
她戏谑道：“包括让你去死？”
她的话引得秋水一愣，但不过一会儿，她就立刻回神，斩钉截铁道：“是，只要大小姐发令，奴婢愿意去死。”
这答案倒是出乎了苏锦绣的意料。
一时间，苏锦绣没有说话。
秋水以为苏锦绣这是在思索同她合作的事，咬了咬牙道：“但是，大小姐，奴婢也有一个前提条件。”
闻言苏锦绣在心里轻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她看着秋水的脸。
秋水回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恨意：“一定要让苏妙雪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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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隔的这么远都能看到，想来她的伤势不轻。只是，这般大刺刺的将伤口坦露在众人面前，这婢女又有什么目的？
沉思间，那婢女已经快走到她的身前了。
而苏锦绣这才发现，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苏妙雪身边的婢女秋水。
这下，苏锦绣的眉头不禁蹙的更深了。
她的婢女过来干什么？若是找自己的麻烦，那苏妙雪定然不会只派一个婢女过来。
而且，瞧这婢女的表情，似乎苏妙雪并不知道她过来自己院子的事。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苏锦绣敛了敛表情，打算出声询问。
然而，不等她开口，秋水就径自躬身行礼，继而开口道：“奴婢知晓大小姐对奴婢过来的事感到讶异，但大小姐放心，奴婢并不是奉小姐的命令过来的，奴婢是有事要禀报大小姐。”
顿了顿，秋水又道：“前几日奴婢无意中听到了小姐和二皇子殿下的谈话，是关于二皇子殿下和大小姐您联姻一事。”说到这，秋水用余光瞥了眼苏锦绣，见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不禁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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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苏锦绣不信一般，秋水说完还不忘举手作发誓状：“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是假话，奴婢甘愿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等誓言的确是太重了些。
抬眼瞥了瞥秋水的表情，见她一脸严肃，苏锦绣在心里不禁有些发笑。
其实，她对苏妙雪和夜御风的暗中谋划并不奇怪，相反，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动作她才会感觉到奇怪。毕竟，这一世的自己，对他们的为人再清晰不过了。
他们每个人，都生的一副利益至上的嘴脸。
苏妙雪是，夜御风是，老夫人也是一样的。
只是，令她感到疑惑的是，这秋水不是苏妙雪身边的人么，为何会来到自己面前披露自家主子的密谋？
遂她问道：“你为什么会向我透露这些？就不怕被我告诉苏妙雪？”
闻言秋水脸上一片坚定：“奴婢知道，大小姐不会的。”
“哦？”
“恕奴婢斗胆，虽说平日里大小姐和小姐看起来姐妹情深，但奴婢知道，其实大小姐和小姐私底下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而小姐的性格不止是我，许多下人都明白她有多惺惺作态。”说到最后秋水的眸间划过了一抹愤恨。
但这并没有被苏锦绣看到。
她听着秋水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对苏妙雪的愤恨，倒是有些心惊，秋水这人，看来是对对苏妙雪积怨已久。故今日她过来找自己，怕也是抱着什么不纯的目的。
只是，她可没那么蠢。在经历了上一世的背叛以后还能傻傻的去相信旁人的话，尤其对方还是苏妙雪的人。
遂对于秋水的话，她保持沉默。
这可不是秋水想要得到的答案，见苏锦绣不说话，她眸底一片深色，沉了沉声问道：“奴婢话已至此，不知大小姐可愿同奴婢合作？”
“合作？”苏锦绣抬眼看她。
“是。”秋水坚定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大小姐同奴婢合作怕是辱了您的身份，但如今府里众人都对大小姐虎视眈眈，若没有个人在别处帮衬着点大小姐，大小姐日后行事怕是会有些艰难。”
突然，秋水又话锋一转，解释道：“奴婢并不是说大小姐能力不足的意思，奴婢明白大小姐的能力，饶是十个小姐加起来，也不会是您的对手。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奴婢能让大小姐更快的解决掉一些事，从而给大小姐省下时间来去处理别的事，故，这样的合作，大小姐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苏锦绣眼里一片揶揄，倒是没想到，秋水是个这么会洗脑的。
若是前世的自己，在听到这的时候，怕是已经感动的不行了吧。
只可惜，她苏锦绣已经不是那时的苏锦绣了。
闭了闭眼，苏锦绣佯装出不解的模样来，直言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眼前的人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她可不能就这样轻易上了别人的船，万一是贼船怎么办？
想着，苏锦绣的神色也沉了几分。
见苏锦绣态度不明，秋水不禁更急了。
今日，她可是带着期盼过来的，想着以大小姐的脑子，定然能很快答应自己的话，不成想，同苏锦绣周转来周转去，就是没能得到个确切答案。
深呼吸了一口气，秋水又道：“奴婢明白，奴婢并不能在这一时就取得大小姐的信任。但请大小姐一定放心，奴婢此次前来只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苏妙雪并不知情。奴婢提出的合作，也只是大小姐和奴婢两个人之间的事，同苏妙雪没有任何的挂钩。”
为了同苏妙雪划清界限，秋水索性连“小姐”也不叫了，甚至唤起了她的全名。
饶是她已经做到了这般，苏锦绣依旧是神色淡淡，没有半分要相信她的意思。
“大小姐。”秋水对上了苏锦绣的眼睛，同她对视着，表情一片忠诚：“只要大小姐答应和奴婢合作，奴婢发誓，定会竭尽毕生所能，帮助大小姐做事。无论大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万死不辞。”
听着秋水的话，苏锦绣眼里终于起了波澜。
她戏谑道：“包括让你去死？”
她的话引得秋水一愣，但不过一会儿，她就立刻回神，斩钉截铁道：“是，只要大小姐发令，奴婢愿意去死。”
这答案倒是出乎了苏锦绣的意料。
一时间，苏锦绣没有说话。
秋水以为苏锦绣这是在思索同她合作的事，咬了咬牙道：“但是，大小姐，奴婢也有一个前提条件。”
闻言苏锦绣在心里轻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她看着秋水的脸。
秋水回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恨意：“一定要让苏妙雪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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