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翁氏的阴谋

    叶春花自己是医生,自然知道翁氏和许家印的伤,如果没有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翁氏的人情关系除了娘家,就只有叶家村的人和许家印。翁氏哥嫂不会救她,叶家村的人也不会,可若是许家印暗中救了她,她又如何会折返回来?

    “你可问过是谁救的她?”叶春花怀疑是心软的叶树……

    叶树道“别枝身上没有银两,也绝计不会请郎中医治她……春花你莫看我,我对她的情分,早就被她自己败光了,真不是我救的。”

    “那她跪在酒肆门口,所求何事?”

    “她想求得你娘的谅解,求得我们的谅解,让她得以回家,得以重回酒肆做事。”叶树愤然道“她是在做梦!”

    翁氏是想利用舆论,逼她和叶树就范?

    叶春花眉头皱着“你别急,我这便跟你去。”

    把阿璃托付给刘老太太和吴忠福、张招弟夫妇,叶春花带着叶树,骑上惊风一骑绝尘。

    一路上,叶树都在追问“你可有什么方法?她就跟疯了一样,一直哭闹。许叔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曲室里不敢出来。林若定几个,又抱又拖的,把她弄到郊外,她又哭喊着跪了回去。她,她真是疯了啊!”

    “每次把她弄走,她哭喊着回来后,就有更多人围观,是不是?”

    “正是如此。”

    叶春花手一摊“以前翁氏骄傲得很,如今脸皮却厚得像块狗皮膏药。舅舅,只怕你暂时甩不掉她了。”

    叶树情绪低落下来。

    叶春花如叶树一样,也是一筹莫展要是前世碰到这样的人、渣,叶春花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望而退却。可如今,有老有小的,要好好做人了,却是只能选择原谅了。果然,人生不能两得。

    到了镇上时,如叶春花所料,酒肆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别说做生意了,连自己都进不得门。

    “来泰的主人家,可真是铁石心肠。舅母都哭晕了,也不见出来应对。”

    “对啊,你没听舅母说吗,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儿。”

    “能念着孩子,如此跪求,她即便做了再多错事,也不是不能原谅。”

    “多半就是叶春花使坏,她舅舅才不愿要她舅母。你没听说吗?她可是她舅母带大的。”

    “真是没人性!不忠不孝!酒酿得再好,我们也得抵、制她!”

    一群人开始附和“抵、制来泰!抵、制不忠不孝的叶春花!”

    叶春花摇头果然又是个比惨大会!从古至今,人们都喜欢同情弱者。

    不问缘由。

    可惜了,自己如今赚得多,不然还能哭几嗓子,再慷慨陈词一番。

    叶树牵了马,看到这阵势,不由得瑟瑟地抖着“早先我离开时,人们没这样义愤填膺,鼓动旁人不买酒的。翁氏太可恶了!居然要毁来泰!”

    “有人眼红我赚得多呢。”叶春花指着那个着短衫叫得最大声的男子“眼熟吗?”

    “坤泰的人?”

    叶春花叹口气“我们低估了翁氏呢。舅舅你说的是有损我的声名,这明明就是要断我们的钱财!”

    “我的脑子,转得不灵。”叶树牵了马,大声道“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都在振臂高呼,群情激昂的,却是没人让步。

    “我是翁氏的丈夫,你们让一下!”叶树一路冲撞了进去。

    看到叶树与叶春花牵了马,站在跪地嗑头的翁氏面前,人们的叫声才渐渐低了下去。

    “起来吧,翁氏。你的要挟很成功。我同意让你回酒肆。当然,前提是你只是想借此回酒肆,而不是要毁了来泰。”叶春花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头发散乱的翁氏。

    翁氏抬起头来,把头发胡乱地扒开“我没想过要毁来泰!”

    她的眼睛哭得红肿,额头上更有一大块青紫的伤口,黑红的血晕得满脸,惨不忍睹。

    人们又是一阵哗然“你他、娘快把你舅母扶起来啊!是不是人啊?”

    有些提着篮子的妇人,把篮子里的青菜萝卜向着叶春花掷去。

    更有人把鸡蛋也扔了过去。

    叶春花不出声,叶树却气得脸色发黑。

    他想辩解,却怎么也不敢把翁氏坑害外甥女,与人在小竹林赤着被捉了奸的事说出。

    家丑不可外扬,扬了便是正当适婚年纪的叶别枝再嫁不出,叶惊鹊一辈子不能抬起头做人!

    于是,他只能站在叶春花面前,张开双臂,把那些鸡蛋,萝卜给挡了下来。

    “舅舅!”叶春花惊呼。

    “春花,你别怕。他们扔不了多久。篮子会空的。”叶树苦涩地笑。从翁氏的事频出后,叶树的白发都生了出来。清秀精致的脸上,更是生起了无数的皱纹。

    “翁氏,你给我滚起来!来泰毁了,你这辈子也就完了!”被便宜丈夫保护着,只有心安。可被舅舅保护着,怎么会有种心酸的感觉。叶春花眼泪在眼眶里打滚说好从今往后,由我保护舅舅你的!最快手机端:

    “别扔了!是我的错!春花原谅我,肯让我在酒肆做事了!”翁氏踉跄着爬了起来。

    她想去扶叶树的手,叶树飞快地把手一收“你太脏了,别碰我!”

    翁氏扶了个空,跪得双脚麻木的她,差点没摔下去。

    叶春花也嫌翁氏,但眼下再不扶住翁氏,做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只怕酒肆真要关门了。

    于是,叶春花眼疾手快地扶住翁氏,声音压低“你是来毁我生意,还是真心悔过?”

    “如果是毁你生意,我就会刻意激怒树哥,让局面不可收拾。但是,我起来了,我扶住你了。说明,我是真心想悔改的。我想明白了,为了惊鹊,我必须挣个体面,好好地活下去!”翁氏声声泣血,真情流露“我只是想赌一把,看看人们是否只站弱者。却不想这些没主见的人,居然被坤泰的人利用,来砸生意!”

    叶树急道“别信她!上回她说为了惊鹊悔改,还发了那样的毒誓,可没多久她就跟许家印做了那等龌、龊之事……她的话,半个字都是假的!她连老天都敢骗啊!我看她,就是来坏酒肆生意的!”

    是啊,坤泰的人,来得可真是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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