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手（下二）
“这位茶婆婆，是谁啊？”目连问道。
在茶婆婆让他们出去的时候，他们从另一扇门出来，走到了上山的台阶上。
魇很不想理他，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接下来目连的问题可能会没完没了。
但若是自己不回答，目连还是会缠着他。
“在上界，茶婆婆地位超然，她是所有修道之人的前辈。”魇只能徐谴责回答他，并祈祷他问完这个问题以后不会再有问题了。
“为什么她能是所有人的前辈？”目连果然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因为所有修道之人出生以来，都听过茶婆婆的名字，没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久。”
“那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吧？”目连一脸期待地看着魇。
“确实有，有说她是伯阳道人十九个弟子中的一位，也有说她是伯阳道人的师妹……”
“等一下，伯阳道人是谁？”
“……伯阳道人是第一个修仙者，也是第一个飞升者，更是开辟了上界的人。”
“我好像知道这个人……是叫伯阳吗……”目连思考着。
“你还想继续听故事吗？”魇问道。
“想！”目连点头道。
“这些说法都无法考证，茶婆婆自己也未说过她的身份，虽然茶婆婆来历成迷，但她的境界实力早已深不可测，她应该早就能飞升了，但不知为何却一直留在上界。”
“茶婆婆这辈子只出手过一次，但那次出手，血洗了当时上界第二大的修道宗派，这个宗派的宗主，是那百年间最有希望飞升的人，却和茶婆婆在一个照面后，魂飞魄散。”
“这个宗派为什么会惹上茶婆婆？”目连问道。
“茶婆婆被人如此尊称，自然和茶有关，”魇回道，“她每过一段时间，会选几个人，送他们一杯茶，当然这个时间和人都是没有限制的，也没有个选人标准，可能是即将飞升的人，也可能是刚踏入修行的人，全看她老人家心情；那个宗派的宗主贪图这杯茶，威胁茶婆婆为他们宗派所有人配茶。”
“我知道了，喝了这杯茶的人实力会突飞猛进是吧？”目连想起刚才自己才喝过一杯，有些兴奋道。
“不，其实喝完那杯茶的人不会有任何变化。”
“啊？那还贪图什么？”
“但喝完那杯茶的人，都会在修仙路上大有成就，成为搅动风云的一方人物。”魇说道，“曾经有人得到这杯茶，在请求茶婆婆后，带回宗派中进行研究，百年下来，结果只是茶很平常，泡茶用的不过是随手可见的花草，直到后来有人提出茶改变的可能是气运。”
“气运？”
“修道路上，气运是很重要的一环，但哪怕是精通推演之道的修道者，都说不清什么是气运，可能也只有茶婆婆这种层次的人才能明白什么事气运吧。”
“你以前喝过茶婆婆的茶？”目连问道，他想起茶婆婆说再给魇喝一杯。
“随我家仙师拜访过茶婆婆，那时候她赐给我的。”魇说道。
莫子言推门出来，对着两人说道：“我们往上走吧。”
“茶婆婆和你什么关系？”魇直接问道。
“我上辈子，喝过她的茶。”莫子言说道。
他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魇也知道他没说实话。
仅仅是喝过茶婆婆的茶，那不足以让茶婆婆这样对待，他还因为莫子言的关系再喝了一次茶。
他没在多问，转身往山上走去。
“控制那八个人的是不是茶婆婆？”目连小声问道。
“不是。”莫子言说道，“她犯不着。”
………………………………………………………………………………………………………………………………………………………………
“我们离山顶还有多远？”魇走着走着突然说道。
“大概还有一半的路程。”目连回道。
“你到过山顶？”魇问道。
“到过啊，整个琼山都被我走遍了。”目连回道。
“那你为什么不上去？”魇问道。
“我不想上去。”目连的回答让魇有些意外。
他和莫子言都是重生的人，莫子言在一个客栈当了三年的店小二，任人辱骂殴打。
而目连十几年都在琼山中游荡，哪怕忍受着孤独的折磨，也不愿上去。
当一个修道之人，有这么痛苦吗？
他们往上继续走着，一口大锅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口锅外形和平常人家煲汤的锅一样，却大了太多，大到堵住了上山的路。
一个和锅相称的搅拌棒，正在搅拌着锅内的汤汁。
“琼山内全是什么怪物，明明有禁制却还有这么多人能用道法。”魇有些无奈道。
“嗯？上来了？”一个声音从搅拌棒的顶端传来。
三人抬头看去，才发现搅拌棒不是自己在动，而是有一双手在操控。
只不过棒和锅太大，锅里又冒着热气，这双手才不容易被看见。
说话的人停止手上的动作，跳到了搅拌棒上，看着三人。
“啧啧啧，没想到即使不能用道法，还有人能走到这里。”那人说着跳到了三人面前，“废物就是废物，即使有八个也不过是更多的废物。”
此人只穿了一个兽皮做成的胫衣，赤裸着上身，浑身的皮肤是青色。
他的头上有两个弯曲成圈的羊角，眼睛里没有眼白，一片漆黑。
他说话露出的牙齿残缺不齐，脸上也有着很多伤疤。
“那八个人是你摄魂以后派过去的？”魇问道。
“摄魂？你们是这么叫的？”青皮人说道，“我叫它傀儡术。”
他说着从腰上拿下了一个稻草做成的人偶，这个人偶看上去有些干瘪，像一层薄皮，上面有一些类似剑砍锅的痕迹。
“光顾着做饭了，忘了看，”青皮人边说着边把稻草人偶凑到自己眼前，眯眼盯着人偶，“精血被吸光了，还被砍成了碎片？”
“你们几个，是什么变的？”青皮人讲娃娃重新系回了腰上，看着三人问道。
他露出一个笑容，残缺不全的牙齿蜡黄，还挂着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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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婆婆让他们出去的时候，他们从另一扇门出来，走到了上山的台阶上。
魇很不想理他，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接下来目连的问题可能会没完没了。
但若是自己不回答，目连还是会缠着他。
“在上界，茶婆婆地位超然，她是所有修道之人的前辈。”魇只能徐谴责回答他，并祈祷他问完这个问题以后不会再有问题了。
“为什么她能是所有人的前辈？”目连果然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因为所有修道之人出生以来，都听过茶婆婆的名字，没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久。”
“那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吧？”目连一脸期待地看着魇。
“确实有，有说她是伯阳道人十九个弟子中的一位，也有说她是伯阳道人的师妹……”
“等一下，伯阳道人是谁？”
“……伯阳道人是第一个修仙者，也是第一个飞升者，更是开辟了上界的人。”
“我好像知道这个人……是叫伯阳吗……”目连思考着。
“你还想继续听故事吗？”魇问道。
“想！”目连点头道。
“这些说法都无法考证，茶婆婆自己也未说过她的身份，虽然茶婆婆来历成迷，但她的境界实力早已深不可测，她应该早就能飞升了，但不知为何却一直留在上界。”
“茶婆婆这辈子只出手过一次，但那次出手，血洗了当时上界第二大的修道宗派，这个宗派的宗主，是那百年间最有希望飞升的人，却和茶婆婆在一个照面后，魂飞魄散。”
“这个宗派为什么会惹上茶婆婆？”目连问道。
“茶婆婆被人如此尊称，自然和茶有关，”魇回道，“她每过一段时间，会选几个人，送他们一杯茶，当然这个时间和人都是没有限制的，也没有个选人标准，可能是即将飞升的人，也可能是刚踏入修行的人，全看她老人家心情；那个宗派的宗主贪图这杯茶，威胁茶婆婆为他们宗派所有人配茶。”
“我知道了，喝了这杯茶的人实力会突飞猛进是吧？”目连想起刚才自己才喝过一杯，有些兴奋道。
“不，其实喝完那杯茶的人不会有任何变化。”
“啊？那还贪图什么？”
“但喝完那杯茶的人，都会在修仙路上大有成就，成为搅动风云的一方人物。”魇说道，“曾经有人得到这杯茶，在请求茶婆婆后，带回宗派中进行研究，百年下来，结果只是茶很平常，泡茶用的不过是随手可见的花草，直到后来有人提出茶改变的可能是气运。”
“气运？”
“修道路上，气运是很重要的一环，但哪怕是精通推演之道的修道者，都说不清什么是气运，可能也只有茶婆婆这种层次的人才能明白什么事气运吧。”
“你以前喝过茶婆婆的茶？”目连问道，他想起茶婆婆说再给魇喝一杯。
“随我家仙师拜访过茶婆婆，那时候她赐给我的。”魇说道。
莫子言推门出来，对着两人说道：“我们往上走吧。”
“茶婆婆和你什么关系？”魇直接问道。
“我上辈子，喝过她的茶。”莫子言说道。
他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魇也知道他没说实话。
仅仅是喝过茶婆婆的茶，那不足以让茶婆婆这样对待，他还因为莫子言的关系再喝了一次茶。
他没在多问，转身往山上走去。
“控制那八个人的是不是茶婆婆？”目连小声问道。
“不是。”莫子言说道，“她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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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一半的路程。”目连回道。
“你到过山顶？”魇问道。
“到过啊，整个琼山都被我走遍了。”目连回道。
“那你为什么不上去？”魇问道。
“我不想上去。”目连的回答让魇有些意外。
他和莫子言都是重生的人，莫子言在一个客栈当了三年的店小二，任人辱骂殴打。
而目连十几年都在琼山中游荡，哪怕忍受着孤独的折磨，也不愿上去。
当一个修道之人，有这么痛苦吗？
他们往上继续走着，一口大锅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口锅外形和平常人家煲汤的锅一样，却大了太多，大到堵住了上山的路。
一个和锅相称的搅拌棒，正在搅拌着锅内的汤汁。
“琼山内全是什么怪物，明明有禁制却还有这么多人能用道法。”魇有些无奈道。
“嗯？上来了？”一个声音从搅拌棒的顶端传来。
三人抬头看去，才发现搅拌棒不是自己在动，而是有一双手在操控。
只不过棒和锅太大，锅里又冒着热气，这双手才不容易被看见。
说话的人停止手上的动作，跳到了搅拌棒上，看着三人。
“啧啧啧，没想到即使不能用道法，还有人能走到这里。”那人说着跳到了三人面前，“废物就是废物，即使有八个也不过是更多的废物。”
此人只穿了一个兽皮做成的胫衣，赤裸着上身，浑身的皮肤是青色。
他的头上有两个弯曲成圈的羊角，眼睛里没有眼白，一片漆黑。
他说话露出的牙齿残缺不齐，脸上也有着很多伤疤。
“那八个人是你摄魂以后派过去的？”魇问道。
“摄魂？你们是这么叫的？”青皮人说道，“我叫它傀儡术。”
他说着从腰上拿下了一个稻草做成的人偶，这个人偶看上去有些干瘪，像一层薄皮，上面有一些类似剑砍锅的痕迹。
“光顾着做饭了，忘了看，”青皮人边说着边把稻草人偶凑到自己眼前，眯眼盯着人偶，“精血被吸光了，还被砍成了碎片？”
“你们几个，是什么变的？”青皮人讲娃娃重新系回了腰上，看着三人问道。
他露出一个笑容，残缺不全的牙齿蜡黄，还挂着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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