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6章 皓天计从云东海

    何向天离开后,周望仍是颇觉稀奇,想得一阵,似懂非懂,这便偷偷去看云东海与徐延寿进展如何。

    说了这么多,具体如何行动、让大师兄去找项天歌意义何在,这些事他都不知道,也很好奇。

    正在此时,便听宗内三声钟鸣,顿时一楞。

    神念探去,却发现徐延寿正和云东海争吵,顿时便又楞住了。

    且说云东海与徐大长老自太上长老区出来,这便长出了一口气,睥睨不屑起来。

    其实呢,合当是一种意气风发而已,不过这人嘛,却就因性子不同而表现不同。

    徐延寿待离开老祖远了,倒也谦卑请教,问道:“那,我这就去叫张凤初过来?”

    云东海眼皮一翻,嗤笑道:“唤他作什么?”

    徐延寿被顶的难受,但转念一想也是,自家主心骨尚未树起,此时便唤张凤初过来,也确实失了稳重,便不再言。

    云东海雷历风行,也不多说,自有徐延寿跟在屁股后面,一径去到宗门大殿。

    却并不是什么私议密辛。

    进殿之前,云宗主吐气开声,看向护法:“去,钟鸣三响!”

    钟鸣三响,乃是招集长老及宗主的号令。

    徐延寿顿时便蒙了,不由皱起白眉问道:“这是何意?”

    云宗主不悦,神色上脸,哼道:“等人来了,你自会知晓。”

    徐延寿忍不住了,不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不是该议一议如何计划么,比如,对北盟用兵之事?”

    云东海愈怒,喝道:“谁告诉你要对北盟用兵的,另外,请叫我宗主。”

    徐延寿膛目结舌。

    他想的也没错啊,楚凡前来托付这事儿,显然有些急迫,而云东海之前有关具体的事情也只是请老祖先找项天歌。

    那么在他想来,这显然是要先安抚好项天歌,再与北盟理论,嗯,大兵压境,逼得北盟交出杀害李昔楼两人的元凶。

    之后再对南盟用兵,不是这样?

    神识一动,云东海已甩袖进殿了,另一边,那护法已敲起钟来。

    “咣、咣、咣!”三声钟鸣,响彻宗内。

    这一下鸡飞狗跳,顿时便有无数人影自山中冲了出来,有急急往宗门大殿而来的,也有悬浮空中、探出神识来查看的。

    声势不小。

    徐延寿呆滞片刻,暗叹一声,进殿坐下,却是一脸呆滞,竟是连摆个脸色也作不到了。

    很快,众长老齐聚。

    云东海面沉如水,也不知是否学了何老祖之前的几成。

    “叫大家来,是要讲几件事......”云东海毫不拖拉,立即开始。

    众人听的明白,这便知道几件事。

    云宗主东山再起,掌管全宗所有对内对外事务,另有冰雪峰全力配合,由张凤初为代表。

    这便形成以云宗主为首,徐延寿与张凤初为辅的领导班子。

    但形成这个班子却并无它事,而是要整肃宗门风气,其目的么,便是令行禁止,上下一心。

    于是众长老尽数晕倒,懵懵懂懂的参加完了这次会议,却根本就只听出了这么两条。

    但真要说起来,却更该浓缩为第一条,那就是这个三人领导班子,重点是,云东海当家。

    也别说这长平宗的一众长老如个行尸走肉一般缓缓飘回各自居所,竟是连个私下见面都不敢,只能各自找相好的放出神识悄悄议论。

    但又能议出个什么来。

    云东海掌过权,在他掌权的那段时间可是很有些认真,因此这些个长老一想到此处,那心中便不由的升起了几分警惕。

    之后不用半天时间,全宗就知道了。

    之前因楚凡回宗宗内喧哗,何向天一声冷哼鸦雀无声,此时云宗主三声钟鸣,再无杂音。

    周望呆呆的看了半天,楞是没看出个名堂。

    有心去找大师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也如这些个长老一样,暗叹一声,闷闷回洞。

    之后云东海再无动作,却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能看到的便是云宗主自此之后连云雾峰也不回,就在那宗门大殿的宗主私室之中打坐修练。

    也正是如此,长平宗内众长老全都不着急,只急坏了一个人。

    却不是长平宗的长老,而是冰雪峰大长老张凤初。

    张大长老之前可是较为自由的,向来从大长老徐延寿这里听取消息,有事便在长平宗盘桓,无事便溜回冰雪峰处理一些宗门事务。

    但现在,徐延寿已警告过他,不要坏了规矩。

    这规矩便是张凤初及冰雪峰驻在长平宗的这些元婴修士。

    按双方老祖约定,尽归长平宗调遣,因此,已不能算是冰雪峰的人,而要听从长平宗的号令。

    张凤初情知长平宗如此动作,显然是有大行动。

    但问徐延寿却不再如以前那样无话不谈,只是长嘘短叹,偶而吐出一句来,也不过一言难尽四个大字。

    一天后,周望憋不住,便去问何向天。

    何向天听说,却是点点头,轻叹一声:“既如此,我便再去一趟!”

    却是他自已心知肚明,实在不想去跟那项天歌打交道。

    另外,这一出去,也势必然与玄极门的鲁玄天撞上,还要面临有可能的幽暗老祖生事,不得不说,这道心已是有些不稳了。

    但也正是如此,何向天倒有些感激云东海。

    因为修到他这境界,再想进步已是万难,这难度大致可分两个方向。

    一是修为本事,这便是要悟尽可能多的道。

    但不得不说,自已的思维已几乎成了一种定式,再想有所突破,千难万难。

    但如果有个不同的意见来引导一下,另辟蹊径,则契机良多。

    但必须要有新意,可试想以何向天之力,在长平宗内又有谁不是以他的意志为意志呢?

    二是修心,方向虽与领悟天道法则不同,但从大道本源来说,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层次不同,便有两极。

    可这修心却就要比悟道还难捉摸,所需的外来刺激也更为不易。

    因此,若非云东海这么一个异类来刺激,何向天要找到自身的突破口,靠自已,还真是很难。

    人欲上进、外力逼迫为最佳。

    且说何向天这便出行,果然被岳玄黄及鲁玄天所知。

    但这两人也只能呆呆看着何向天一掠而过,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也不去说何向天的感叹,这便花些时间,便在东昌宗西北角找着了项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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