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我辜负天下又如何

    心理素质很棒的,苏小连凛然一笑:“我到底有没有素质,由不得你来评判,你明明知道我不待见你,你还要凑上来热脸贴我的冷屁股,你这么个奇葩的爱好,很有特色。”

    我耸了耸肩:“我可没有说苏小姐没有素质,我只是分享一句话而已。至于苏小姐那么迅速就对号入座,并且给自己选定了关键词,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在我看来,苏小姐确实一向聪慧,苏小姐对自己的评价定位肯定是精准的。我很遗憾,像苏小姐这种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居然没把素质给搞上去,实在是美中不足了。我也不得不为此庆幸,虽然我事业上混不怎么样,但至少我在礼貌这方面做得还不错哩,我对着啥样没素质的鸟人,都能下的嘴去打招呼,我也算是没愧对我小学上过的思想品德课了。”

    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抽丝剥茧滴水不漏给她怼回去,苏小连脸颊边上的肌肉有些痉挛:“呵呵,凭着一张脸混世界,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实在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反正已经开了头,我就当是一并算她之前几次三番把我喊过来死命浪费我时间却愧意全无的帐了!

    看着她平淡无奇的五官,我淡笑:“能靠脸也是种本事。有些人想靠脸,还对不起自个家那枚镜子了。”

    大约长相,应该是苏小连最在意的短板了,她刚刚如同死鱼般的神色终于起了波澜,就像是乌云堆压到地般,她冷笑更浓唇齿微颤:“呵呵,长得漂亮算什么本事,活得漂亮才算是本事。”

    不咸不淡的睥睨着她,我把她全身上下全打量了一遍:“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你比我活得有多好。我再不济,也算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你再牛逼,也就一打工的。可能我的认知就是那么肤浅,我总觉得坐老板这个位置,可比打工难多了。”

    苏小连死命咬唇,她原本不着点墨的唇被这么一个挤压,变得更是血色全无,她的瞳孔缩张着片刻,她冷冰冰的端着她高高的架子:“我懒得与你这种女人争辩。”

    我淡淡笑得随意:“既然苏小姐已经帮自己找好台阶,那就好,省得我这么个大获全胜的人,还得绞尽脑汁让苏小姐一步一个脚印从神坛下来。”

    脸上如被泼了几桶灰,苏小连嘴巴动了动,她无限嘲讽的口吻:“既然你那么有本事,何不让周总炒掉我。你不如去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叫的动周总把我炒掉。”

    战况已经尘埃落定,我也不愿意再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我浅浅抿唇:“我从来不认为我与周唯在一起了,就有资格干涉他的公司的运营管理。苏小姐你这样毫无营养毫无内涵的揶揄,应该用来对付那些闲着没事还肤浅的人。”

    干完这一波,我不等苏小连再搭腔,随即昂首挺胸朝电梯里走。

    关上电梯门之际,我用余光见到苏小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舒畅得要命。

    就因为爽了这么一把,下午我整个人的状态就跟打了激素没两样,到处澎湃着活力,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我不知道周唯是几点回到家里的,总之我抵达时他已经在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像模像样的掌勺,我当然不可能跟他抢着干活,我而是转身回到大厅里快速切了些杂果做了个水果沙拉。

    毕竟独食难肥嘛,我当然是先拿进厨房,给正在忙得热火朝天的周唯往嘴里塞。

    吃了两块,嘴上说话还不好听,这厮嘚瑟到不行:“刘多安,你不是说你不习惯搞伺候人这一茬嘛,之前你说你天生干不来把水果切好剥好喂到嘴里的事儿嘛。你今天是咋的,难道你是完全沦陷在我火一样的热情里不能自拔,你已经到了情不自禁为我枉顾自己的原则和个性的地步嘛。”

    我继续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我是怕在你做好饭之前,咱们有饿死的风险,所以我才先弄点吃的给大家填填肚子,要不然搞出人命就不太好了。”

    事实证明,我这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简直就是神之预言。

    就周唯一副五星大厨的模样在厨房磨磨叽叽的搞来搞去,他用了能弄出满汉全席的时间,最终是煮了排骨汤和炒了个空心菜。哦他还做了一条鱼,但烧得太焦也没放姜,那又腥又焦的味道酸爽到不行,最后还是他自己看不下去,把它端去倒了。

    拿着个空碟子回来,周唯这厮还是对自己的厨艺自信到不行:“我的技术肯定是没啥问题的,问题出在鱼身上,它太难弄了。下次我买条好相处好拿捏点的鱼。”

    我用筷子挑了几根有些咸但总体味道还凑合的空心菜放在米饭上,冲他说:“我忽然有些同情那条鱼,它死得那么惨,还落不到一句好。”

    周唯挑了挑眉:“为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我辜负天下又如何,更何况是一条鱼。”

    靠,措不及防被他狠狠一撩,我差点吓跪。

    然而该吐的槽,我没打算憋回去:“就你这样的厨艺,还把我养白白胖胖,你别弄得我掉膘我就得谢天谢地了,我这两年稳打稳才长了一斤,你别把这一斤又给我干掉。”

    抬起眼皮子,周唯飘了我一眼:“那行咯,我这个周末又没空陪你咯,我再去找个厨师学学,上次我是刚刚入门知识不好吸收,这次我已经有了点实操能力,应该会突飞猛进咯。”

    嘴角一抽,我最终挑了个我最好奇的问题:“我就想知道,你上次找人学做饭,花了多少学费?”

    举起手来比划着,周唯答:“不多,就四千,一天两千,便宜着咧。”

    我差点内伤:“就你学成这鸟样,给十块钱我都觉得贵了,我也可以教你啊,这钱干嘛不给我挣,要拿出去便宜别人。”

    周唯抖了抖肩:“外面找的老师不骂人,你吧,你教我,我估计你是边教边骂,那样会影响我学习的激情。”

    朝他投去一瞪,我郁闷到不行:“你大爷,你要真一天给我两千跟着我学习,我非但不骂你,我还包你一天三顿饭。靠,有那么好挣钱的门道,你不便宜我。”

    作苦思冥想状,周唯的眼睛转来转去半响,他语气里满满狡黠:“那还是不行,我要跟着你学习,我就是你学生,我这不是跟你师生恋嘛,不好不好,师生恋不好。”

    停没一阵,周唯又添了句:“就好比你和罗智中,你们要来往过密,被人误会师生恋,也不好。”

    我抬起脚直接往他小腿上戳去:“你说你就说你,还让我躺什么枪。还真是人在家中坐,枪从天上来。我啥时候跟罗智中来往过密了靠靠靠,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公事啊。”

    “枪么?”

    表情骤然变得狭促起来,周唯那双眼睛溜得更快:“天上能不能来枪我不知道,可我能让枪从你后面进,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在老司机的路上渐行渐远,我怒目而视:“神经,别老开黄腔行不行,你一天两天说话不带点颜色能死啊。”

    撇了撇嘴,这厮煞有其事强词夺理:“这有啥,两口子待一块不就是该多调调情,不然咱们凑堆一块,还得聊如何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阵,我还是想努力一番,争取把面前这个人傻钱多的客户拿下来,这样可以挣点外快。

    喝了一口汤,我再看向周唯:“就刚刚那个事,咱们再认真沟通一下,你到底要不要跟着我学做饭。”

    死固执啊,周唯干脆利落拒绝:“不要。”

    我瞪着他:“我给你个机会你再回答一次。”

    也是醉醉的,这男人顷刻转笑:“刘多安,你是几个小时见不着我就如隔三秋嘛,所以你才卯足劲得要教我,那行咯,那就你来教咯。不过咱们得回我南山的住处那里学,那边空间大,容易发挥。”

    这正合我意啊!

    我还怕他在这边像打战似的,把我的厨房搅和得面目全非了哩。

    点头,我说:“好,这可以有。”

    给我舀了两截排骨,周唯吊着嗓子:“不然刘多安,咱们星期五就过去半岛城邦怎么样咯?”

    我也就是顺嘴一问:“为啥?”

    坦然自若,周唯大喇喇的:“换个地方sex,增强新鲜感,维护感情的长治久安人人有责。”

    虽然我英语很水,但这个单词我还是听得懂的,更何况就算我不懂我结合周唯前后左右哔哔的那几句荤话我也能推算出来,我真的觉得他丫的奔放过头了,我有些吃不消的同时,又有被他爬到我头顶上盖窝的悲壮感。

    毕竟想当年,他丫的就一小绵羊,我逗他两句他还脸红,他那时是一副全被我拿捏在手想要磨圆搓扁都行的样子,他现在却完全凌驾在我之上,我实在有些接受不得这种落差。

    只能用翻白眼来表达自己的无力吐槽,我闷闷的应一句:“从这秒开始,不管你说啥我都不搭茬了。”

    轮廓分明的脸上狡黠铺陈得均匀,周唯沉声说:“别啊,在你闭嘴之前,咱们先说好,你前阵子借我的三万块,打算啥时候还给我咯?”

    啊?我问他借过钱?

    听他的口吻,我竟有几秒错觉我真干过这事。

    还好我没健忘症,我很快分辨出错觉与真像:“我啥时候借你钱了,你能不能不要信口开河啊!”

    转眼笑嘻嘻,周唯贱贱的语气:“你不也说话不是话了嘛,前一秒才说不开口,后一秒就破功。”

    这才明白过来他丫的就是套路我,我那个气啊。

    接下来,不管他说啥,我死死憋着说话的冲动,就像是被缝住嘴巴似的再也没冒出一个词来。

    周唯这丫,一点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意思,他还特像打了鸡血似的搁那里自嗨到不行,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就憋笑就得憋死,我赶紧的扒几口饭就鸣鼓收兵了。

    吃好喝好,周唯提议到外面逛逛,然后我们就像两傻子似的沿着绿道一直走一直走,穿过了很多个红绿灯再往回走。

    在树影婆娑和灯光斑驳的交织里,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时常还因为角度的作用重重叠放在一起,看着那么的密不可分相互可依,就像是永远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我们掰开一样。

    这样的感觉真好。

    吃完晚饭走动走动,消耗了些体力容易睡,我这次完全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睡得好,早上起来自然是神清气爽心情不错,我乐颠颠的给周唯那厮当司机。

    把他送到宝路楼下,我刚刚返回品尚,就接到飞帆泰采购何英的电话,她说前两天出到工厂那批货,品检部鉴定为疑似产品外围被油状物污染导致丝印不良率一路飘高,她让我必须马上过去看看。

    尽管我对现在过去飞帆泰会不会碰到罗智中,会不会衍生一堆的尴尬糟心不已,可既然客户有反馈产品质量异常,我肯定是得作出十分反应。

    把正在产线上巡线的品检主管叫上,我一路狂飙到飞帆泰工厂。

    就何英反映的不良率飘高的问题,还真的是存在,这不,这才上班没一会,丝印雕刻机旁边就堆了好些打偏的产品,我看得心里面一阵阵的堵。

    让我这边的品检主管跟飞帆泰的品检部去作样盒的抽验,我还是留在丝印机这边,想要看看这边机器的调试有没有问题。

    我正埋头忙活得热火朝天,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冷嘲的嗤笑。

    下意识的我扭头回去,只见罗智中和冯蜜并排着朝这边走来。

    迎视着我,冯蜜勾起烈焰红唇再度轻笑,她很夸张的口吻:“哟,巧了,坐在那边那个,不就是周唯养着玩儿的狐狸精吗。果然狭路相逢这话不是盖的。”

    用这般素质低下的话语调笑揶揄完我,她扭过脸去看罗智中,她压着嗓子,分外的娇媚  :“罗总,在你的地盘,我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呢?”

    视线往我身上飘没两秒,罗智中疾疾收了回去,他的脸稍稍侧向冯蜜,他耸起来的眉缝里有淡淡的探究意味:“我首先要知道,冯总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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