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窝边草,吃着比较香是吧

    还是如出一辙,这两只狗男女的秀恩爱撒狗粮,我都还没站队呢,谢薇又是正义感爆棚了,她板脸皱眉,嘴角边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鄙夷:“这顿饭,我想我是没胃口了。”

    拿起包包,谢薇腾一声站起来:“多安,小恒,我想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吃顿饭,你们怎么看?”

    王恒还是挺顺着谢薇的,他也是利落起身:“小薇薇你想去哪我就去哪,我跟你一伙。”

    而我更不想留在此地看这两只贱人耍宝,我当然是随大众:“好。”

    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揣着什么样的心肝,周唯扬起唇角吊儿郎当的口吻:“媳妇儿,你不留下来陪陪我嘛。”

    我觉得再与他废话一句,都是浪费我的口水。

    抬脚,我头也不回走在最前面。

    十几分钟后,我们在商场另一头一个中式饭馆落座,谢薇很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的梏桎:“多安….你没事吧?”

    我撑住笑笑:“我很好。”

    欲言又止,谢薇似乎各种拿捏量踱之后:“那个,多安,你和小唯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了,小唯在故意气你吗?”

    这个话题让我很烦,我不得不快刀砍乱麻:“我跟他感情破裂,正在办理离婚中。”

    愕然,谢薇噤声了大约半分钟,她有些尴尬:“哦。”

    这顿饭,就在异常低沉的气氛中走到尾声,最后被草草结束。

    从商场里面出来,谢薇说她还有些工作的事要回去加班,顷刻就剩我与王恒那个傻缺大眼瞪小眼。

    实在是没啥心情,我找个借口想快闪:“王先生,我回家还有些事,我先撤了…..”

    “多安妹子你住福田哇,巧的是我家跟你住的地方挨得近,你顺道带我一个哇。”

    反手指了指他自己,王恒呲牙笑:“你别看我长得那么大只,其实我身材匀称不太重的,耗不了多少油。”

    我也懒得与他掰:“好,那走吧。”

    坐在副驾驶里,王恒伸手在车四周捣了几下,他有些嫌弃道:“多安妹子,你怎么不让周公子那孙子给你换台好点的车,就这破车,开着多难受。”

    我心累到不行:“你要觉得坐着不舒服,你还是找辆迈巴赫来接你比较好,确实我这车配不起你那尊贵的身份。”

    王恒嘿嘿干笑两声:“我就这么一说,多安妹子你还要给我计较上啊,能承蒙你关照顺道送我,是我荣幸好么。”

    他没再叨逼逼,我就没继续说话,而是猛踩油门径直前冲。

    与我沉默相对了大约十来分钟,王恒冷不丁打破:“刘多安,你心情很烂,是吧?”

    微愣几秒,我随即淡若无事:“还好。”

    长长哦了声,王恒更是跳跃:“你真要跟周公子离婚呐?”

    我握稳方向盘更用力去踩踏油门:“我看起来像开玩笑?”

    “没,我没啥,我主要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王恒耸了耸肩:“哎哟,我当时主要是觉得我跟他十几年的兄弟交情,我也不好对他嚼舌根。我要知道这事发展到这么坑的地步,我肯定一早给你漏点风,不让你现在不上不下的搁着难受。”

    我眉头轻蹙:“这话怎么说?”

    卷起手指往他的肩膀上弹来弹去的不知是想干啥,王恒慢悠悠的:“就你们结婚之前,我就见了几次周公子带着刚刚咱们见到的那个女的出来一起玩乐,我就以为周公子只是逢场作戏嘛,他心里面还是最念你的,我就没给你唧唧掰掰这事。哎呀,我越想越内疚了咋整。”

    这样听来,大概之前张晓媚打给我那几次电话,她都是有章可循,是我秉持着所谓的信任人蠢不自知了。

    周唯,他真是从头到尾都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上。

    内心巨浪翻腾聚结出苦涩的果实,我表面上却强作自若淡定:“不关你事。”

    “别啊,这算我对不住你。刘多安我也不给你开玩笑的,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吱个声,我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

    认真不过几秒,王恒转眼嘻嘻哈哈:“嘿嘿,刘多安你是不是听着这话,贼贼的感动到不行?”

    连续接触这几个小时,我终于可以确定之前王恒在电话里,他也不是刻意撩我,他丫就是这么个说话风格,我也就默默接受并且敷衍道:“还好。”

    鬼知道王恒是压根没感觉到我的含糊,他继续乐呵呵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我要嗯嗯噢噢的回应着,一路累得不行,好在路况不错,我快到我住的小区这边。

    循着礼貌,我问了声:“王先生你住哪里,我捎你到门口。”

    王恒掏出一根烟夹手上:“王先生个屁,你要不愿喊我声恒哥,那就直接叫我王恒,李先生王先生的,听着特傻逼。”

    不等我回应,王恒手晃了晃:“你就把车搁你小区那个破停车场,我再下车就行,就这破车的穷酸样,真把我送到我住的那小区,保安也得犯嘀咕这哪里来的破车。”

    卧槽,嫌我车破他上来个锤子!

    心里面把这个傻缺骂得死去活来,我不动声色:“好。”

    一块下车来,我点头示意正要走开,王恒抖了抖肩膀,他忽然变得异常认真:“那个,刘多安,我刚刚给你的那个话,你要当回事,我把态度搁这里,那话一直有效。总之要找帮忙,你随时拨我电话…..”

    忽然的,一阵错落有致充满着嘲讽的鼓掌声,把王恒的话截断。

    我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周唯那个人渣他正倚靠在一根石柱上,他挺着胸脯拽到极点,他嘴角勾起来那些揶揄的话就像倒豆子般倾泻而出:“唷,刘多安你棒棒哦,你好棒棒哦,你这魅力大的,都让我十几年的好兄弟,心甘情愿当你的观音兵咯。你这拉拢人的本事,我是服气的。”

    比起周唯的阴阳怪气,他的出现在我家楼下,更能让我眉头蹙起,我还是决定以漠视相对,于是我默不作声收回目光,迎着大门的方向走得匆忙。

    不想周唯这个傻缺却一而再再二三的挑衅着我的底线,他身轻如燕凑上来,杵在那里挡住我去路:“你走什么走咯刘多安,来来来,你看看咱们夫妻一场,你能不能给我演示演示一下,你都是怎么给我身边的兄弟散发你魅力的,来,让我看看眼好不好咯?我今天闷死了,想找点乐子。”

    我拉下脸来:“你给我让开!”

    腆着一张无耻至极的脸,周唯话越发露骨,侮辱的意味更是浓郁:“怎么,你没劲了,是刚刚在车上搞得太累了,这会儿没劲了不愿带我玩。你这又出车又出人便宜我兄弟的,你是想整个备胎,哪天你被我一脚蹬开了,你还能有个抓拿嘛。刘多安,我觉得你想多了,你别看王恒那小子他似乎无所不能,其实他就是一怂包….”

    这时,刚刚一直杵在那里不知想什么的王恒,他冲过来就开骂:“周唯你妈的嘴巴能不能不要那么下作!”

    对于怼人撕逼这种事,周唯那个混球早就轻车熟路,他侧着肩膀脸扬高了些,他用审视目光在王恒的脸上剔了剔,他的嘴角边勾勒出更鄙夷的弧度:“你小子,还真是贼心不死。窝边草,吃着比较香是吧,我看你吃得倒是津津有味流连忘返。”

    脸色一阵红,顷刻转白,王恒的拳头捏起来:“你这张狗嘴,怎么就没句好话了?”

    周唯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尽在掌握的作态,他仍然沉湎在他的见解里不能自拔:“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刘多安么,就算我玩腻了,那也轮不到你来玩….”

    暗色覆盖席卷了整张脸,王恒捏得拳头喀嚓作响,他忽然在毫无征兆中像一头愤怒的豹子,毅然决然的扑向了周唯,他的嘴里面叨叨着:“你这个混球!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个混球,我就不姓王了我改你的姓!你简直就不是个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男人已经滚在地上厮打成团,而他们之间的战力不相伯仲势均力敌,两人轮流占据上风却很快又被对方压下。

    战局难分,转眼又到了周唯处在上面,他嘴角的冷笑在我眼瞳里渲染出一片乌云,他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孙子那么有正义感。王恒你喜欢刘多安那个傻逼女人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不就可以主动把她打包送给你玩个三两天,只要你开这个口,我还能不让你试试她啥滋味吗?”

    人在路边走,刀从天上来,我在措不及防里被连捅几趟,心就像蜂窝煤似的一溜溜的缺口,我双腿就像灌满铅球,重得我不管如何努力挣扎着想要抬起脚来远离这是非之地,都做不到。

    于是,我有幸继续目睹这一场似乎是因我而起的打斗,它越来越趋于白热化。

    被周唯压制了大约半分钟的王恒,他像小牛犊似的吼了一声翻起来坐在周唯的身上,他的拳头拳拳到肉砸在周唯的胸膛上:“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个人渣!我之前觉得你就算再混蛋,你还不至于混蛋到这样的地步!刘多安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她怎么就踩着你的尾巴了,你非要这样针对着她折磨着她!但凡她只是你之前逢场作戏的那些女人中的任何一员,你要怎么样对她我也懒得说啥,可刘多安是你媳妇!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媳妇的傻缺玩意吗!”

    不躲不闪承受着王恒铁锤般的拳头直落,周唯整张脸都充满着嘲讽的厉色:“唷,你啥时候改吃咸萝卜了,这心操的,是不是过界了。刘多安么,她虽然空挂着我妻子的名号,但她还真的比不上我在外面养着的那一众女人,你别拿她与我那些小可爱相比,拉低我那些小可爱的档次。”

    挥拳的动作顿住,王恒滞了滞,他从周唯的身上翻下来,他迅速站起来用手托着衣领抽好衣服,他的表情抖了抖变得冷峻:“算了,就当我刚刚对牛弹琴。人和畜生始终有差别。我虽然也混蛋,但我接受不了比我更混蛋更没有心肝的人,咱们之间的情谊,也就这么着了。”

    慢腾腾的爬起来,周唯站直身体后,他懒洋洋跺了跺脚,再心不在焉的用手揩掉他嘴角沾上的灰,然后他双手合在一起鼓掌:“你这段表演很不错,你可以继续你的表演。你不就是瞅着刘多安这种女人,你新鲜劲上来了,你想一亲芳泽嘛。你真抱这样的心思,我成全你不得了,就今晚,把她扛走,想怎么样睡怎么样睡去,你估计也就没到手稀罕稀罕,你要跟我一样玩腻了你就会发现她这种女人乏味无趣。”

    雾霭遮面,王恒的嘴角抽了抽,他再开腔一字一顿咬得掷地有声:“周唯!但凡你还有些心肝,你就该记得刘多安,她曾经义无反顾跳下水把你这个傻逼捞起来!你不能因为她没因为救你而死在那里,就那么轻而易举忘记这个蠢货女人曾经为了你命都不要!恕我直言,以你那旱鸭子的本事,当初要不是刘多安当机立断下来捞你,你这条小命,也就这么着着了,你还有机会在这里逼叨叨。”

    然而王恒的激动,无法撼动周唯冷硬的心,他面无表情睨着王恒:“像她这样低层次的女人,我给个机会让她高攀我,这已经是她祖坟冒烟。”

    停顿着,周唯捏了一根烟戳进嘴里,他朝我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你看看那个姿色平平自以为很美,衣品低到负二楼却自认为品味过人的穷酸女人,身上有哪个闪光点,足以让她有本事加入豪门,说白了还不是她占我便宜。”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很平静接纳周唯的奚落,鄙夷,折磨和伤害,可是我错了。

    如遭雷击,我的手捏住衣袂指甲狠狠嵌进肉里,那些刺痛从手掌在身体里不断游走最终聚集在心房里酝酿成苦酒,泼得一地疮痍,灼得满目渣滓,心稀里哗啦的碎得叮当作响,酸混合着涩交织缠绵成箭,它快要从我的眼眶化作眼泪喷溅出来,还好我的脸扬得足够高,这样才阻止着它们往下掉。

    再也无力旁观这两个男人争执,我敛眉转身冲去刷开大门,钻身进去又狠狠拍上了门。

    终于把所有喧嚣抛之脑后,我却无法把被弄死的心情复活过来,我丧得像一条落水狗那般爬回家里。

    正当我要瘫在沙发上苟延残喘,突兀的,我的手机尖声叫了起来。

    条件反射的身体微颤,我缓过劲来摸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我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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