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我想提醒你,离她远一点

    人生处处有悲催啊,想来我不久前才从周天权故弄玄虚设的局里爬出来,我这又要因为工作需要的,去参加他搞的什么行业联盟交流会,真的是要命了!

    各种拧巴的拿着那个邀请函翻来覆去的,我最终烦躁的将它塞进抽屉里,起身想去打点水来喝。

    我刚刚走到饮水机处,外面响起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以为是马小妍又杀了回头,我脆声说:“得得得,你别敲了,进来就行。”

    门顿时被推开,探头进来的人却是王恒,他一脸嬉笑:“刘多安呐,你的眼睛是有透视功能哇,你是一早知道敲门的是我哇,你这么热情欢迎我,我会害羞哇。”

    眉头将皱未皱,我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王恒随即大摇大摆走进来,他左看看右瞄瞄的一小会,他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刘多安,你品味可以,这个办公室搞得看起来很有范。”

    我都被他夸得尴尬了:“这个不是我的搞的,公司分配的好吧。”

    停了停,我智商上线了:“你干嘛,到我这里来干嘛?”

    自来熟的,王恒三作两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他还坐在上面自顾自的弹起落下几次:“哇,这沙发赞,好东西来的,起码得几万块搞的这里,可以可以,这个可以。看来下次我得多上来溜溜,光坐坐这沙发,就挺美了。”

    我哭笑不得,我还是循着礼貌:“多谢你送的那个药膏。然后我想知道,你上班时间过来,有啥事?”

    “过来关心你啊。”

    王恒那双透露着单纯…..哦不,是透着二逼青年般愚蠢的双眼里面闪烁着弱智的光芒:“那个药,擦了吗?”

    我撇了撇嘴:“没,还没来得及。”

    “那你别擦了,咱们上医院去。”

    说着话,王恒作势要站起来:“上医院给医生瞅瞅去,落枕这事可大可小的哇,搞不到别到时候你脖子歪了掰不回来,这影响美观哇。”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现在觉得好点了。晚点我看看还是没有缓解,我再自己去。”

    这台中央空调的造暖功能又正常了,王恒一副分外关切的样子问:“还疼不疼?”

    就算王恒的语气里没什么暧昧和暗示,但毕竟我与他有性别差异,我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客气和距离:“没事儿,你有心了,很感谢,特别感谢。”

    王恒还是有些纠结:“真没事还是假没事?要实在难受,去看看咧?”

    我不得不摆手:“真没有,劳你费心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去。”

    脸上有浅浅的闷闷之态,王恒大大咧咧的脱口而出:“就是嘛,我就说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那么难受的样。但是周公子那个傻逼,非得要矫情,又是去买药,又是叫我上来带你去看医生的,跟个娘们似的,无语得要死了。”

    就像是吃下了一个活螃蟹,它挥着钳子在我的胃里各种撩划翻腾,我一阵阵难受:“药,是周唯买的?”

    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王恒扁了扁嘴:“不然呢,你认为本少爷能看懂英文吗。那些英文认识本少爷,本少爷不认识它们的。你让我去买个安全套我还行,那个我搞不来的。”

    郁闷到不行,我盯着王恒:“还有,是周唯喊你上来,劝我去看医生?”

    王恒点头:“对啊对啊,他指挥的。我是看在他最近工作辛苦的份上,还有就是你长得漂亮我看着赏心悦目的份上,我才愿意干这事的。”

    血气上脑,我咬牙吐出两字:“无聊!”

    疾步走回办公桌这边,我重重拽开抽屉,我抓起那盒膏药就丢到王恒的面前去:“不好意思,王恒。我对你没有成见,但我真的不想跟周唯那种人再有什么维系,这个,麻烦你拿走。”

    “干嘛啊这是。”

    斜着扫我,王恒嘴角一动:“刘多安你干嘛啊这是,就凭你救过周公子那条命,他帮你做点啥,那都是他应该的。再说了,是他一直辜负你,我还嫌弃他做的少了都,你别非得一副刚烈清高的样,他的好意,你受之无愧的,你好好接着就行了哇,你矫情个什么劲子咧。”

    胸闷气短,我没忍住冲着王恒横眉竖眼:“你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我一而再再而三跟你说过,我不想跟姓周的那个男人再有任何关系,所有关于他的消息对我来说都是打扰都是打扰,我就是不愿意提他不愿意跟他有牵扯,你能不能稍微尊重尊重我的意愿,不要陷入一意孤行里面不能自拔,老是多管闲事的做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请问膈应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要是有什么好处还好说,你要是没得个益处,你损人不利已的是不是有毛病!”

    嘴角挤成一团,王恒的身体往上起了起,又重新落回沙发上,他有些讪讪然:“刘多安你吃火药了么,这么话没几句的就炸起来,都快把我给炸死了。我的本意,就不是为了膈应你的,我就是在我的感觉看来,周公子还是满在乎你的,至于你,次次都讳莫如深,看似你想老死不相往来,实质上你也不是没放下吗,我这不就认为你和周公子,还有点可能,想给你们出出力,撮合撮合你们俩。我的本意是这样的嘛,是好心的嘛,你老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认为我是在给你弄闹心,这样很伤害我这颗活雷锋的心好不好。”

    靠,听他这么说下来,敢情还是我的错?

    心塞塞,可面对着王恒这番心无城府的推心置腹,我没好意思再摆出一副要下场撕他的架势,我只能忍着无穷的憋屈,稍稍收敛了一下语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但这事,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希望你以后,能尊重尊重我的意愿,可以吧?真的,我不想再提过去,不想再重蹈覆辙,我只想过好后面的日子。”

    难得的,王恒皱起了眉头来,他若有所思一阵,他语气略显勉强:“这样啊,那我尽量。我只能说我尽量啊。毕竟我这个人,想法时常变来变去的,有时候也比较口无遮拦,想到啥就说啥,根本憋不住什么话的。所以,我也不好答应得你太死,要不然我这头答应了,回头又做不到,你还不得给骂我是骗子啊。”

    好吧,没想到他丫时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却是对自我认识得那么深刻,他都把他的缺点面面俱到了,我也不好再继续声讨他,我只得是勉强笑了笑:“反正你把我说的话记着吧。”

    又用手把那盒药往他面前推了推,我说:“这个,你拿走,我要忙儿工作了。”

    王恒有些幽幽然站起来:“刘多安,你是不高兴了,给我下逐客令撒?”

    我又是啼笑皆非:“不是,真得忙了。不然我老板看我不爽扣我工资了,我老是在上班时间不干正经事,我也不好意思拿工资的。”

    哦了声,王恒几步走到门边边上,他要开门之际,又扭转过脸来:“刘多安,我还有个事,给你提个醒。”

    我没当一回事:“啥?”

    “那个,那个…..等等啊,我一开口就忘了自己到底想说啥,我想想啊。”

    作苦思冥想状一阵,王恒视线有些飘,他说:“那个,刘多安你以后要碰着小薇薇,你跟她少聊几句,她那人有时候说话,比我还不会聊天,你跟她少点接触,省得她有时候说的话让你不开心。”

    我愣是没能预想到他装模作样好半响,却是说出这话来,我看向他:“啊?啥?”

    忽然埋脸又抬头的,王恒将我全身上下一顿打量:“你非得让我直接点才懂啊?那我耿直了。就是你吧,你看着也是挺洋气的,但是小薇薇毕竟是真正的白富美,她跟你这种靠着自己吃苦耐劳勇于打拼的上进青年不一样,她的想法和观念跟你也有差异,你最好别跟她凑堆玩,你们玩不到一块去嘛,你就跟那些和你差不多生活环境那些人玩,才比较好,知道吧。再通俗点就是,我想提醒你,离她远一点。”

    尽管王恒说这些话时,语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但我细听之下,总觉得里面多少有些刻意的味道,而王恒这些话里面似乎又隐含着千丝万缕的深意。

    就在我走神间,王恒冲着我吹了个口哨:“我就给你说到这里啊,我走了哈哟。”

    说时迟那时快,王恒这丫说溜就溜,一转眼人就没影了。

    捧着还是一片空荡的水杯,再看着茶几上王恒根本就没拿走的药膏,我没有迟疑,我将它抓起来,干脆利落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慢慢的我不仅仅只是脖子疼,我连脑瓜都开始疼得不行,那一阵阵的偏着痛,时不时的扯动着我的神经,让我不得安宁。

    下午三点出头,我实在撑不住了,我认为我有必要去医院看一下,我就给罗智中打了个电话。

    快响完了,他才慢吞吞接起来:“有什么事?”

    我一听他那么生硬的声音,我心想莫不是现在他心情不好我撞到枪口上了,我说话都不自觉调子压了几个度:“不好意思打扰罗总了,我脖子还是不行,想请几个小时假去医院看看….”

    “按流程写请假条过来。刘多安你不要老是想着走后门,想着占公司的便宜。”

    罗智中把电话撂了。

    好心塞啊啊啊啊,我好无语!我又没说我不打请假条,我这不是想先去看好病回来再补上吗,就被他说得我那么人品堪忧!

    郁闷得要死,我只得是强撑打了请假条过去敲罗智中的门,在他黑口黑脸里煎熬着等他签完字,再灰头灰脸的拿给马小妍让她提交到行政部,我这才出门。

    我车开到半途,原本有些阴沉沉的天下了个细碎的小雨儿,可喜的是我到医院它就停了。

    地下停车场显示屏上面写着就剩一个位置了,我眼看着也没雨了,我不想开着车进去瞎兜老半天,就把车停在上面的露天停车场。

    医院里面人不太多,但我挂的那个医生号,他特别磨叽,老半天没叫个号,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俩小时才到我,他瞅了瞅,就说我这是落枕外加感冒了,给我开了一堆止痛贴和感冒药。

    花了两百块大洋搞了两袋子药出来,我看着不知道啥时候已经下起的倾盆大雨,再看看近在眼前却宛若远在天边的车子,我只能站在雨帘前一脸懵逼。

    脖子疼,头痛,外加肚子饿了胃翻腾,我正一筹莫展,忽然大厅里面有个小妹子走了过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姐姐你好,你是没有雨伞吗,这个给你用。”

    我定睛一看,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深灰色的雨伞。

    受宠若惊,我难以置信:“你要把它给我用?那你怎么办?”

    那个妹子笑得眼睛弯弯:“我在这里等我男朋友下班呢,待会跟他用一把就好啦。你拿去用罢。”

    我倒不是警惕性太强,只是现在这个社会,大多数的人别说是主动帮人了,就算有人跪地求助,也未必会有伸出援手的,我顿时有不好预感。

    没接,我淡淡笑:“十分感谢,但是不必了。”

    谁知道,那个小妞急忙忙的将雨伞强行塞到我的手里,她转身朝着大厅里面冲,不一会就融入人潮不见踪迹。

    握着雨伞发蒙一阵,我再看势头越猛的雨,我自己又不在状态上,我太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了,我只得是撑开那个雨伞。

    回到家里,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掏空了,我真想直接躺死在床上算了,不过我还是得先叫外卖,洗澡,外加贴膏药吃感冒药啥的,这番折腾下来,已经快九点了。

    筋疲力尽的,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细细回想在医院门口那一幕,我散尽自己所有想象力去揣测到底是谁,那么好心巴拉的托人带伞给我,而他又要装神弄鬼的不敢见人。

    推来敲去,我莫名其妙的直觉那个人是周唯,但是我老费脑了都想不到,他来医院能干嘛。

    不过这也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揣测而已,我也不太确定,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是,那把雨伞不能留,我明天就去把它扔了。

    摘清楚了这些事儿,我翻了个身,我正要拽上被子睡大觉来着,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了看,是个陌生的深圳号码,我心想莫不是有哪个之前一直敷衍着我说再考虑考虑的客户,这会儿想通了要给我送订单来了,我连撑着腰酸背痛的坐起来,摁了个接听。

    不想,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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