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对你无法自拔

    麻痹,从头到尾我都有安安静静的在吃瓜啊,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罗智中他就不能好好的跟周唯继续吵嘴哔哔,看看他们到底是谁赢,他干啥老是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进退两难的境地!

    再看罗智中刚刚对邓君影痛下狠手,我怕他莫不是又回到了以前暴怒如虎的状态,我这要是为了工作考虑跟着他走,他会不会把对周唯的怒火撒我身上,他二话不说把我拉到荒山野岭杀了抛尸也说不定啊!我最近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的,我暂时还没有要去死的打算啊!

    有些闷闷的,我尴尬扯了扯嘴角:“罗总,我….”

    不等我各种艰难挤出既能达到婉拒目的又能不太得罪罗智中的话来,周唯已经抢先一步,他有些鄙夷的轻笑一声:“没想到罗总竟然是个怂蛋,罗总和我的分歧还没得到结论,罗总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罗总反而是把这个刺刺丢到刘多安的身上去,逼迫刘多安作出选择,逼迫她破开这个困局,罗总你不会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很不男人么?”

    罗智中不以为然:“周总你这样有上纲上线的嫌疑。我只是忙着,我不想浪费太多宝贵时间来纠结无益的事。我想周总你也不是闲得慌,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彼此成就。”

    循着罗智中的话尾音,刚刚一直坐着好好的跟我看戏的邓君影,她忽然腾一声站起箭步冲到门边,她重重把门摔上,她返回来,她满脸不耐烦的:“你们能不能踏马的别再吵了,烦死了,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也有六十多七十岁了,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你们能不能别一边受不了对方又要装斯文拿腔调的这里扯扯那里侃侃,我看着都心累。照我说,你们要真那么不爽对方,那就各自立个生死状,生死由命的打一架分个胜负,把这事结了行不行。明明就没屁大点矛盾,明明你们谁都不是条没自己判断力的蠢瓜,怎么你们就能一直拧巴到底。行了,既然你们俩男人僵持不下的,这次我做个裁判,我提供场地给你们来干一架。”

    眉头先是轻蹙半分,罗智中略有所思,他眉宇间的皱褶越积越多,他蓦然狠瞪邓君影一眼:“这事还轮不到你来插一嘴。”

    却是漫不经心的扯着嘴角轻笑,邓君影冷淡道:“呵呵,罗先生你本事那么大,不然你把我毒哑得了?”

    罗智中皱眉更甚:“邓君影,你不要以为有别人在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这样几次三番忤逆我激怒我,不会有好果子吃。”

    打了个哈哈,邓君影不咸不淡:“是么,我天生不爱吃果子,好果子坏果子都不爱,罗先生你有心了,不用特意为我准备果子。至于威胁的话,你说过很多次我也听腻了,一点新鲜感也没有,更是没法使我产生恐惧感。我这个人得是死到临头来,才知道害怕的,罗先生你若然容不下我,废话少说,直接动手就是,说不准我临死前能让你听到我的求饶。”

    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邓君影娴熟的把它点燃叼在嘴上,她猛的吸了几口,又顺畅吐出了一连串的烟圈来,她声调更淡:“现在,罗先生你要是不愿意接受我建议,一架定输赢,我麻烦你从我家里滚出去,以后也别再踩上来。我这里庙小,配不上罗先生这么尊贵的身份,我折煞了罗先生,终归不好。”

    “你胆子很大了,邓君影。”

    把矛头完全对准了邓君影,罗智中作几秒思索状:“记住,你留在我手上的把柄,我随便公布哪一项,都足够让你身败名裂。你不该是可以这样态度和我说话的。”

    邓君影不以为然的继续吸烟:“悉随尊便。滚吧,滚出去,我看到你就直犯恶心。”

    到底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愣头青,尽管罗智中眉角处有愠怒,可他倒没有再发作出来,他凛然盯着邓君影一阵,他突兀将视线又转向我:“刘多安,很晚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邓君影抢先一步:“刘多安还不能走,她刚刚答应请我吃宵夜,她都还没请到,我是不可能放人的。你赶紧走。”

    罗智中像是没听到邓君影说话似的,他继续与我死磕:“刘多安你到底走不走。”

    听到他语气里面的强势和不耐,我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我这又不涉及到跟他回去继续忙儿工作的,我这次要顺从了他,那是不是相当于我默认我在非工作时间也要接受罗智中一切不容置喙的安排和指挥?

    硬着头皮,我把邓君影帮我罗织好的借口润了润色:“不好意思,罗总。我刚刚确实答应了邓小姐请她吃烧烤,我走到楼下发现我忘了那家店的名字,就返回来打算问问。”

    “好,很好。”

    给我投之一瞥,罗智中肩膀抖了抖:“既然刘多安你活在想要问什么,手机都打不通问不到,只能是自己跑腿的古代,那你开心就好,你吃宵夜吧,别把自己吃死了就行。”

    撂下这么晦气满满的话,罗智中不作任何停滞,他大步流星拂袖而去,他临出门前,还下了狠劲把门给掼摔合上了。

    眼看着罗智中彻底没了影,脚步声也彻底消隐,周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邓君影,说:“行了,你早些休息。我想你或者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弯腰,邓君影把烟头重重戳在烟灰缸上,她声速缓缓:“小唯你先不要走,我有个事,想跟你撂干脆话。”

    一看是这阵势,我连忙:“那我回避一下?”

    邓君影淡淡的:“不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顿坐在沙发上,邓君影又夹了一根新烟到指缝间,她瞟了周唯一眼:“小唯,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刚刚是说你给冯闻斌布网?”

    瞄了我一眼,周唯飞快收回目光,他声音冷硬:“说过的话我不想再提一次。你好好休息,我送刘多安回去….”

    视线的焦点忽然变得分外清晰起来,邓君影盯着周唯,她声音变得饱和而情绪浓郁:“小唯,你和我任何一个,都不是笨蛋,我就不和你死扣细节死扣过程,我只想说,大概我能知道的事,你也掌握得七七八八又或者比我更多,既然你知道冯闻斌是始作俑者,你干嘛还非是要和罗智中杠着不放?你们犯得着么?”

    周唯又是朝我撒来余光,他加快了语速:“我确定我不是笨蛋,至于你,待定。我能告诉你的是,不管我和罗智中那些矛盾里到底掺和多少人为的误会,他曾经利用过我爸,从我爸手里面套路过资源,他却没有给到我爸该有的尊重,所以我未必会继续像以前那样竭尽全力与他针锋相对,可我也无法再与他和谐相处,我和他的梁子,就算被时间压塌了,也消除不了。这个话题,我不希望再被提起。影子姐你累了,早些休息。”

    顿了顿,他转向我:“刘多安,咱们走了。”

    我略有迟滞:“你走你的,我再说….”

    嘴角微微一抽,周唯急急匆匆:“很晚了,给影子姐留点空间。”

    或是怕我和周唯僵持不下的,又嚷嚷吵得她脑瓜疼吧,邓君影挥了挥手:“对,刘多安你撤退,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罗智中对她说的每一句狠话,还犹荡耳际,我生怕邓君影想不开:“邓小姐,不如….”

    “别邓小姐李小姐的叫了。你撤。”

    邓君影继续挥手:“我想躺一会,穿了一天高跟鞋脚板累得慌,那玩意太折磨我了。你们走吧,给我带上门。”

    我和周唯沉默无声一前一后的还没走到电梯口,邓君影嚎啕大哭的声音穿透门板刺入我的耳膜中,让我下意识的顿足。

    毕竟周唯和邓君影认识得更久一些,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更接近,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周唯:“她哭了?怎么办?”

    周唯还是三作两步上前摁了电梯:“还能怎么办,由得她去。”

    我隐隐担心:“她哭得那么伤心,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不然我去敲门安慰安慰她啊?”

    “刘多安,你打算怎么安慰她?你去把罗智中绑到她面前,拿枪指着罗智中逼迫罗智中对她说,他爱她?如果你做不到这个,你所有的安慰都是毫无营养的废话,不入骨不入肉的,起不到丁点作用,反而还会使得她陷入更委屈更难受的境地。”

    往边边靠了靠,周唯给我让了让路,他语气沉敛许多:“她早就习惯了她在罗智中面前的待遇,即使她已经习惯她还是会为此难过,但难过过后,又是继续犯傻。像她这样的人,别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难解救她,只能是她哪一天茅塞顿开,看罗智中哪哪都不顺眼,她从心里面鄙视自己曾经为他犯下的贱犯下的傻,这事才算是完结。”

    神使鬼差,我竟然暂时忘了现在正在与我高谈阔论的男人,也曾经赐我一地伤痕累累,我接过周唯的话茬:“搞不懂罗智中到底有啥魅力。能让她一耗耗十年,无语了。”

    声音忽然放到极轻,周唯慢吞吞的:“爱情这回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就像我,我也是在莫名其妙的不知不觉里,对你无法自拔。一切都是命,不好说。”

    倏忽的一个激灵,我终于从云里雾里的世界跌回现实,我再反复咀嚼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我的心态一下子崩了炸了。

    我一个没忍住,与他较真了起来。

    抬起眼帘,我用眼神剜他,我愤怒的潮水一决堤就彻底受不住,我冲着他就是一顿连珠带炮轰炸不断:“这位周先生,你说别人就说别人,你能不能不要把你自己塑造得跟个情圣似的。听你这语气,我是不是得为你对我的关注感到荣幸,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的垂怜,感谢你对我的无法自拔,顺道感谢你在神圣的婚礼上赐我一场锥心的耻辱,感谢你在新婚夜对我各种羞辱,感谢你用我最不能被刮碰的逆鳞来将我刺倒在地,我最后还得感激你,害我还没完完全全投入并享受当妈的那些快乐,就要深陷在曾经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里面不能自拔?呵呵,你这一场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真是特别妙,你那些无法自拔,也是顶呱呱的。我想请问周先生,你这些廉价的感情,是给我带来了什么难以磨灭的美好记忆吗?还是它给我带来了什么足以将我生活提高一个台阶使我的精神更富足的好处吗?我听你的语气,似乎你对我的这份垂青,让我瞬间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喽啰,问鼎了食物链的最顶端,你这份优越感,请问是从哪里来的?是从你兜里面那几个臭钱延伸出来的,还是从你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低劣人格分化出来的?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不管你到底有多自我感觉良好,对于我来说,认识你这个人,是我这大半生里最糟糕的一段,没有之一!”

    被我骂得满脸讪然,周唯愧疚连绵:“刘多安,我知道我过去错得很离谱。我越是对亲近的人,就越是苛刻。我前阵子是被鬼迷住了心窍….算了,解释的话我就不说了,说再多,我也无法就此洗白我自己,更没法把我对你那些伤害抹杀掉。但是刘多安,你要再给我个机会,我肯定能一心一意对你好,好透透那样。只要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待你身边,我肯定再也不敢作不敢闹,我肯定能对你好透透的,方方面面都是。”

    “你真想对我好,那就离我远一些。”

    给他摔下这句话,我嗖的窜进刚刚开门的电梯里,我并且用眼神屏住想要凑上来的周唯,趁着他迟疑的当口,我彻底把电梯门关上了。

    快出到小区门口,我就当听不见似乎是爬楼梯下来的周唯在后面气喘吁吁让我等一等的叫嚷,我跑起来的到路边,或是老天爷也不忍再看我与周唯这厮艰难斗智斗勇,我这才站稳脚跟抬手招没两下,就有辆的士滑到我面前来。

    坐上去,我报上地址,车开起来,我一想到我终于暂时逃离周唯的纠缠,夹杂着纷繁情绪的轻松感就像盖在心口的轻纱,我疲惫不已,却是一丁点想要闭目养神的想法都没有,我更想摇下车窗让风吹一吹我浑身的丧气。

    然而,当我用力摁着开关想要把车窗摇下来,我竟是使了七八成力气都没法达成,我没作多想,直接问:“司机大哥,你车窗坏了撒?打不下来。”

    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心里面一个咯噔,我稍有意识到不妙,我不太敢确定:“司机大哥,请问车窗可以帮忙打下来么?”

    这时,车速忽然快了几个码,那个司机连头都没回,他冷着嗓子:“恐怕是不能的,我要是打开了车窗,刘小姐你跳车死了,我没法给我老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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