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那你想要我如何?

    中气十足,林静书扯着与她那副小家碧玉模样极度不匹配的大嗓门,瞎嚷嚷着:“你这个负心汉,禽兽男,对我表姐吃干抹净了不负责,像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走出来啊呵,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啊,这么坏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我表姐清清白白的名声全让你毁了,身心受挫,你非但没有给她个说法,还要恶言恶语伤她入心入肺的,你这个坏人。”

    唯恐天下不乱的,林静书又对着四周的人吆喝:“大家快来看啊,都快来看看这个负心汉人渣流氓,大家都快认准这个坏人…..”

    眉头蹙皱成沟壑,周唯眸色一暗,他冷声说:“不要拿手指指着我。”

    他声线低垂,声音也不大,里面却仿佛被放置了一股特别强劲的力道,林静书似乎被惊骇了一下,她嘴巴张着滞了好一阵,她又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胆:“我就指着你了,怎么的,你还想打我吗?我说的全都是事实,你不要觉得你凶,就能抹杀事实。”

    脸色越浓,周唯死死盯着林静书:“滚。”

    你方唱罢我登场吧,谢薇行色匆匆赶过来,她一把将林静书拉到她身边去,她一脸尴尬的模样:“静书你闹够没有。你再这样,我会生气。”

    林静书完全不听劝告的样子,她嗓门扯得更大:“我哪里闹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流氓,他把你初夜都拿走了,一句道歉没有,他还要拖着他那个心机婊老婆跑到你的面前来晃,做人不是这样做的,这样的男人表姐你还要维护他,我太看不下去了,我就想为你出这个头。”

    诚然,像林静书这样胸大无脑的人,她在任何场合作出任何失态的行为来,这些都十分正常,但我听着她说的这么个台词,怎么越品味越是悟到刻意的味道?

    我不得不恶意的揣测,她说的这些话,是谢薇提前教给她的。

    而谢薇,她就是没脸没皮了,她非要把她和周唯之间子虚乌有的所谓暧昧事宣传得更是沸沸扬扬,她估计恨不得全国人民都知道她谢薇被周唯给怎么着了?

    鄙夷在心口勾兑成盐,咸得一阵阵发干,我往前一步凑得离谢薇一行人近些,我冷冷说:“你刚刚似乎在骂我心机婊?”

    “对啊,我就是骂你,心机婊,婊子!死婊子。”

    林静书仰着高傲的脸,她启着薄唇不断喷屁:“刘多安你要找骂,我也没办法。”

    我再上前一步,伸手一个抓一个准的迅速抓住她的衣领,我铆足手劲将她往上提了提,把她脚提着与地面有些许浮离之后,我再狠狠一掼:“既然你那么能骂,那我就跟你好好算算数得了。”

    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林静书被推撞的惯力冲得脚步踉跄,她倚靠抓着餐桌的边边儿,才勉强站稳脚跟,她都吃了亏嘴上还学不了乖,她冲着我就是一顿的劈头盖脑:“刘多安你牛逼啥啊牛逼,你一个女人比男人还粗鲁,像你这样的贱婊子,也只有眼瞎的男人才能看上你,你和周唯就是婊子配狗…..”

    我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众人面前一拎:“今天在场的各位女同胞,认准这个女人,她曾经想要介入我的婚姻,可惜她连当个小三都当不好,我家的不屑上她,她因怨生恨,就到处大放厥词…..”

    周唯上来拉了我一把,他压嗓:“刘多安,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我还是不愿松手:“我就要跟她一般见识,我就不爽她这恶人先告状的傻逼样。贱人天不收我收。”

    随即松手,周唯语气淡淡:“好咯,那你随便怎么着都行,任何烂摊子我都会给收拾好。”

    得到周唯的表态支持,我更有底了,我越是用力揪住林静书的头发重重的往前拉,她也很配合的发出了一声让我听着分外舒畅的嚎叫声。

    然而也就在这时,刚刚我对林静书下手时就暂时没影了的谢薇,她带着王恒气喘吁吁的回来。

    王恒没拉我,他而是用手抓持着林静书的头发,他一脸无奈:“诶哟我的姑奶奶,刘多安我称你一声姑奶奶行不行,你先给松开手,有话好说嘛。”

    毕竟王恒是主人家,我在这里闹得太难看,他也不好做,我迟疑几秒,松了手,我凛然作声:“好,我给你这个面子。”

    “得嘞,我太感谢了。谢谢你了刘姑奶奶。”

    作为一台尽责的中央空调,王恒好像怕我一会又毛病大发的继续攻击林静书,他将林静书往他身后挡了挡,他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刘多安,你一向大方得体,林妹妹嘛任性惯了,嘴巴上也没个把门没个遮拦,你就别给她一般计较了…..”

    我面无表情,横扫了王恒一眼:“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她?”

    语气有些局促,王恒看了看我:“刘多安,你看我平常对你还算仗义吧,你要觉得把我这个场子捣了,你回头还能吃得香喝着甜睡得着,那你就看着来,我啥话也不说了。我没打算偏袒谁,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看。”

    回望林静书一眼,王恒用手臂撞了撞她胳膊:“林妹妹,你给刘多安道个歉,这事你理亏的,你这不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你在这个瞎说说,还骂了刘多安,你这么做人,也别怪刘多安能上火。”

    挑选的发言时机非常好,谢薇接住了王恒的话茬,她附和着:“静书,小恒说的对,你快给周先生和刘小姐道歉。”

    周先生,刘小姐。

    怎么的,她不张嘴闭嘴小唯了?她不一口一个多安多安了?

    我正在腹诽间,林静书一脸可怜楚楚:“表姐,我压根没做错什么,我道什么歉,我说的都是事实….”

    低喝,谢薇声音一沉:“我让你道歉,你就道歉!”

    俨然逆来顺受的委屈小样,林静书眼眶里有湿意打转,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就挤着冲出人群,她飞奔着回到她原本的位置上,背对着我们坐下了。

    脸色如常,谢薇四处环顾一圈,她大家闺秀般淡笑:“抱歉,怪我没管教好自己的妹妹,给大家造成麻烦了。大家继续玩乐,这个小插曲,忽略就好哦。”

    话落,谢薇款款朝林静书去了。

    人群,也终于散开,仿佛没聚拢过一眼

    我再一次服气了。

    这个谢薇,她到底给了林静书什么好处,林静书才能枉顾自己的脸皮,在这么多人面前帮着谢薇出演这一场大戏?这彩头都让谢薇讨了去,林静书只能落个丢脸,这林静书图的到底是啥?

    困惑满满又阑珊意气,我与周唯对视一眼,说:“我刚刚是不是给你丢份了?”

    周唯耸了耸肩:“没有,我看着挺爽,到现在头皮还一阵发麻,我可庆幸我短头发咯,不然哪天我惹你不高兴了,刘多安你给我来个这么一抓,肯定很疼。”

    余光朝着谢薇那个方向望去,周唯徒然压声:“刘多安,呆会我去打球的时候,你尽量避免与谢薇交集。我预感刚刚那场闹剧,是她的手笔。以林静书那种人,她自己主动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对于周唯与我这番默契,我深感安慰,我不接茬也不反驳,我而是嗯了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给你弄烂摊子了,你好好玩儿你的。”

    周唯朝着我的额头上就是一敲:“谁说我怕烂摊子,她人多,你一个人,我怕你打架吃亏。”

    我立马不乐意了:“你可以说我吃饭不快说我吃肉不多啥的都行,你说我打架弱鸡我就不开心了,你觉得我是纸糊的?以前张晓媚还三挑一呢,她也没拽多少,最后不还灰溜溜的走了。”

    提到张晓媚,我大脑一个激灵:“卧槽,我回头得买个什么玩意,让马小妍帮我给张晓媚,她上次帮了我一趟,我不想欠着她的恩情过年。”

    周唯嘴角一咧:“她也不是能让人欠着她东西不还的人,我懒得她问我索要东西,前些天我已经让人给她送了点感谢费。”

    我大脑有些混沌:“哈?没听你说过?”

    “小事一桩,就没特意给你说,你今天说起,我就随便提一嘴。”

    伸出手来,将我有些凌乱的衣摆往下摘着捋了捋,周唯缓声说:“刘多安,王恒那小子说是十一点左右开始篮球联谊赛,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去换衣服,你不准喝带冰块的汽水记着没有。”

    嗬,平常在家他就跟个老妈子似的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我这好不容易有些私人空间,我要再不偷偷弄点过嘴瘾,当我是废的?

    心里盘算着坏事儿,我嘴上答应得干脆:“得得得,我又不是小孩儿,你快去忙儿你的,别罗里吧嗦的。”

    他前脚一个走开,我右脚就立马去拿了杯薄荷冰饮,猛的灌了个精光,又把喝光的杯子不动声色放到隔壁桌去。

    喝了冰的,心情美到飞起,我惦着脚跟抖了一会儿腿,却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果汁抖得溅到我手臂上。

    我拿纸巾擦拭了之后,那种黏糊糊的感觉有完没完,我就跑去找水龙头,我七拐八转的终于在院中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创意非常的洗手台。

    也没弄洗手液,我就对着水一阵冲刷,搓搓洗洗几下就算是完事了。

    我正要都干净手臂上的水,谢薇的声音就穿入耳中。

    声线平和,她说:“多安,你在洗手么?”

    一句字面上不过是最普通平常的问候,竟被她那种情绪未明的语气带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叵测出来。

    见她至少面上仍是友好和谐的模样,我旋回身,往旁边退了退:“你要用是吗,我用完了,你请。”

    勾起唇来,谢薇笑得意味深长:“多安啊多安,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

    听到她语气里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淡淡敌意,我更是气淡神定,我故作疑惑:“啊?啥?”

    谢薇举起手来,她以左手背对着她的脸,她慢腾腾的用另外腾空的右手来摸着左手的指甲,她冷冷一笑:“这么久以来,你演得很辛苦吧?刘多安你其实早就看穿了我,你看穿我对周唯的热切,你看穿我对他求而不得的无奈,你看穿我对他心神所往却难以触碰,你看穿我所有种种脆弱的小心思,你看穿了我的隐忍,这些你全都一清二楚,但你一直没有戳穿,你怀揣着恶毒的心思看我在苦海里面沉沦起落,然后你在暗暗里笑我傻,耻笑我,奚落我,鄙视我,以此来满足你那些赢过我的虚荣心,我没说错吧。”

    她这话,大部分是没啥毛病,大多符合实情,但怎么我听她的语气,那么的欠抽呢?

    咋的,她以为我该是她妈,还该是个圣母玛利亚,她谢薇对我的男人觊觎重重,几次没脸没皮的各种贴上来变着法子恶心我,敢情我还该对她捧着呵着,极力去维护她所谓脆弱的小心灵?

    但凡她谢薇有点脸皮,她都该知道她现在这番质问,是在自取其辱啊!

    既然她都已经将所有伪善的脸皮扒掉,我也没有必要再与她假意周旋,我冷冷一笑:“那你想要我如何?我是该看穿了那些小心思,我怜悯你不易,我大度将我的男人丢给你享用?”

    “呵呵,你的嘴巴可真够毒的。”

    往前来,谢薇拧开水龙头并将它拧至最大,她用手挡着任由流水哗啦四处飞溅,她嘴角厉色满满:“刘多安,赢一时有什么意思,能赢一辈子才是本事。你最好记着你今天的嚣张跋扈和目空一切,这样你后面惨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你才好知道你经历的种种不堪遭遇,全是你咎由自取,全是因为你做人品性恶劣,老天爷都要收拾你,与他人无关。”

    三观不同,再扯淡下去也是枉然,我抿住嘴不再应茬,我作势就要往前走。

    不料,谢薇却先于一步穿过我,她挡在了前面。

    这个洗手台夹在两丛竹林间,那条小径就那么半米宽的光景,谢薇这么一站,我除非将她推倒,才好走过去。

    我寻思她把周唯放倒了与她关一晚,她就能污蔑周唯怎么着她,别待会我还没碰着她,她就能说我把她挤流产了。

    见过鬼我特怕黑,我站稳脚跟:“谢小姐麻烦让让。”

    唇间满满讽刺,谢薇冷笑:“你那张小嘴,不是一向能吹呢,你不然吹点气来,把你拱起来飞过去吧。你要是不能,你就站好好的,我们把那笔糊涂账清算一下,你也好记着你欠我什么欠我多少,这样你以后双倍奉还的时候,也能好受一些。”

    她是今天出门之前关门不小心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夹得比较严重的那种啊这妞,她这糊涂的,侃的都啥乱七八糟的。

    无力吐槽,我直抒胸臆:“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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