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们死了
顾兮辞瞬间脸色蜡白，猛地倒抽了口冷气。
“云辞，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林宜兰吗？不可能！她明明答应过她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她断然不会这么做。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窜上心头，顾兮辞拼命地摇着头，一个劲儿地否认。
“云辞，爸爸，不要被人骗了，那些都是假的！我很好，真的很好。不信等我们团聚，你们亲眼看看就......”
没人听她解释。
电话里回荡的，只有顾云辞痛苦哽咽的声音。
“姐姐，你是顾家的大小姐，是我最爱的姐姐，是爸爸的掌上明珠。你怎么能受这样的羞辱，怎么能过这样的生活。如果早知道我和爸爸的苟活，是你牺牲换来的，我们宁愿一开始就死了。”
“姐，对不起，是我们拖累了你......”
顾云辞说完，似乎还冲着身边低低地说了声。
“谢谢你，告诉我和爸爸真相，谢谢。”
嘟——
电话被切断，一股致命的恐惧瞬间攥住了顾兮辞。
她紧紧地绷着身体，哆嗦着翻出通话记录，给刚才的陌生号码打电话。
关机。
她又给顾聿臻打，无法接通。
再打，无接接通。
再打，依旧如此。
想到云辞那番似是诀别的话，顾兮辞压根不敢思考，满脑子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名字。
陆聿臻。
只有他能救他们了！
想到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亲自接了女儿茵茵回归园，顾兮辞握紧手机，跌跌撞撞地起身冲了出去——
......
远归集团。
一场董事会结束，陆聿臻驱车去幼儿园接女儿茵茵。
只是一路上，眼前总会时不时闪过顾兮辞那张绝望的脸，眼皮微跳，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抬手摸过手机想要打电话，却发现没电了。
前路拥堵，他异常烦躁地拍了拍喇叭，终是掉转车头，往公寓的方向开去。
到了楼下，他将车停稳，眼角的余光里似飞快地略过一抹身影，慌慌张张地往路边跑去。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空荡荡的街角，哪儿有什么人影？
上楼回了公寓，陆聿臻掏出钥匙开门，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又是空荡荡的一片，顾兮辞压根不在。
想到她上午说的“我等你，不管多久都等”，陆聿臻脸色一沉，抬手将手里的钥匙狠狠砸了出去。
“顾兮辞，你好样的！”
......
归园外。
一辆出租车从外一路直冲而来，还没等保安亭里的人反应，就一路疯了似的冲进了庭院。
顾兮辞嘶哑的声音，从车窗里传了出来。
“开过去！开到客厅去！”
“小姐，这可是富人区，我强行闯进来，还一直逗留，他们会......”
“出了事，我负责！求你了，我真的有人命关天的事情！”
大厅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就见一辆出租车飞快冲了过来，“呲”的一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嘭！
车门瞬间被撞开，顾兮辞跌跌撞撞地从车子里冲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往大厅冲。
“陆聿臻，你出来，求你出来，救救我爸爸和弟弟，陆聿臻！”
“阿臻，救命......”
下一秒，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顿时狼狈地直摔到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茵茵似乎被她吓坏了，轻轻地喊了她一声，“阿姨，爸爸不在家。”
“什么？”顾兮辞一窒。
负责照顾茵茵的保姆一把护住孩子，有些不悦地看着顾兮辞。
“顾小姐，茵茵没骗你。云小姐崴了脚，刚才打电话来说，先生今晚会去看她，让我带茵茵一起过去吃晚饭。”
顾兮辞浑身一颤，抬起头，就看到了客厅里开着的巨大电视。
“刚刚得到的消息，一老一少两名男性驾车冲上涑山，连人带车坠海身亡。”
“有沣城的登山爱好者亲眼所见，他们正是多年在国外修养的顾氏前总裁顾筠山和他的儿子顾云辞。”
轰——
耳边仿佛有惊雷闪过，“嗡嗡”作响，世界也仿佛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顾兮辞怔怔地看着，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死了。
她的爸爸和弟弟，死了。
在她牺牲所有，人不人鬼不鬼咬牙挣扎多年之后，他们毫无犹豫地撇下她，决绝地坠海而去。
那她这些年的坚持，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呵！”
“呵呵......”
顾兮辞呆呆地垂下眼，哭着哭着，又倏地笑了出来。如同失了魂一般，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前走。
路过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她的脚步莫名一顿。
“顾小姐？”
保姆，茵茵，还有出租车司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明白她看着车子发呆，又忽然露出悲伤决绝的神色是怎么了？
下一秒，她忽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脚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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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林宜兰吗？不可能！她明明答应过她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她断然不会这么做。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窜上心头，顾兮辞拼命地摇着头，一个劲儿地否认。
“云辞，爸爸，不要被人骗了，那些都是假的！我很好，真的很好。不信等我们团聚，你们亲眼看看就......”
没人听她解释。
电话里回荡的，只有顾云辞痛苦哽咽的声音。
“姐姐，你是顾家的大小姐，是我最爱的姐姐，是爸爸的掌上明珠。你怎么能受这样的羞辱，怎么能过这样的生活。如果早知道我和爸爸的苟活，是你牺牲换来的，我们宁愿一开始就死了。”
“姐，对不起，是我们拖累了你......”
顾云辞说完，似乎还冲着身边低低地说了声。
“谢谢你，告诉我和爸爸真相，谢谢。”
嘟——
电话被切断，一股致命的恐惧瞬间攥住了顾兮辞。
她紧紧地绷着身体，哆嗦着翻出通话记录，给刚才的陌生号码打电话。
关机。
她又给顾聿臻打，无法接通。
再打，无接接通。
再打，依旧如此。
想到云辞那番似是诀别的话，顾兮辞压根不敢思考，满脑子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名字。
陆聿臻。
只有他能救他们了！
想到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亲自接了女儿茵茵回归园，顾兮辞握紧手机，跌跌撞撞地起身冲了出去——
......
远归集团。
一场董事会结束，陆聿臻驱车去幼儿园接女儿茵茵。
只是一路上，眼前总会时不时闪过顾兮辞那张绝望的脸，眼皮微跳，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抬手摸过手机想要打电话，却发现没电了。
前路拥堵，他异常烦躁地拍了拍喇叭，终是掉转车头，往公寓的方向开去。
到了楼下，他将车停稳，眼角的余光里似飞快地略过一抹身影，慌慌张张地往路边跑去。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空荡荡的街角，哪儿有什么人影？
上楼回了公寓，陆聿臻掏出钥匙开门，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又是空荡荡的一片，顾兮辞压根不在。
想到她上午说的“我等你，不管多久都等”，陆聿臻脸色一沉，抬手将手里的钥匙狠狠砸了出去。
“顾兮辞，你好样的！”
......
归园外。
一辆出租车从外一路直冲而来，还没等保安亭里的人反应，就一路疯了似的冲进了庭院。
顾兮辞嘶哑的声音，从车窗里传了出来。
“开过去！开到客厅去！”
“小姐，这可是富人区，我强行闯进来，还一直逗留，他们会......”
“出了事，我负责！求你了，我真的有人命关天的事情！”
大厅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就见一辆出租车飞快冲了过来，“呲”的一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嘭！
车门瞬间被撞开，顾兮辞跌跌撞撞地从车子里冲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往大厅冲。
“陆聿臻，你出来，求你出来，救救我爸爸和弟弟，陆聿臻！”
“阿臻，救命......”
下一秒，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顿时狼狈地直摔到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茵茵似乎被她吓坏了，轻轻地喊了她一声，“阿姨，爸爸不在家。”
“什么？”顾兮辞一窒。
负责照顾茵茵的保姆一把护住孩子，有些不悦地看着顾兮辞。
“顾小姐，茵茵没骗你。云小姐崴了脚，刚才打电话来说，先生今晚会去看她，让我带茵茵一起过去吃晚饭。”
顾兮辞浑身一颤，抬起头，就看到了客厅里开着的巨大电视。
“刚刚得到的消息，一老一少两名男性驾车冲上涑山，连人带车坠海身亡。”
“有沣城的登山爱好者亲眼所见，他们正是多年在国外修养的顾氏前总裁顾筠山和他的儿子顾云辞。”
轰——
耳边仿佛有惊雷闪过，“嗡嗡”作响，世界也仿佛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顾兮辞怔怔地看着，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死了。
她的爸爸和弟弟，死了。
在她牺牲所有，人不人鬼不鬼咬牙挣扎多年之后，他们毫无犹豫地撇下她，决绝地坠海而去。
那她这些年的坚持，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呵！”
“呵呵......”
顾兮辞呆呆地垂下眼，哭着哭着，又倏地笑了出来。如同失了魂一般，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前走。
路过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她的脚步莫名一顿。
“顾小姐？”
保姆，茵茵，还有出租车司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明白她看着车子发呆，又忽然露出悲伤决绝的神色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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