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亲
这一刻，宴席上可谓是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注视着席间的老夫人，只见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是因董家的事愤怒到了极致，气氛安静到可怕。
大儿子董川在宫中任要职，老夫人一直以来都以他为骄傲，盼着等董占军老将军解甲归田后，董家也能仰仗着董川再续百年香火。
董怡萱同样是她难割舍的心头肉，从小诗书琴画洋洋精通，在整个京都说出去也是令人艳羡的存在。
偏偏董聪今天闹的这一出，让老夫人脸上彻底无了光彩，过去她并非没听过坊间传闻，自己还据不相信，谁承想今天却宋青三言两句就坐实了董聪的名头。
不过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老夫人并没有直接教训董聪而是转头看向宋浩然
“宋青，过去的事我暂且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你已是我董家的姑爷，所以有些事，需要你来帮忙。”
老夫人眉眼低垂语气平和，“我听旁人道你家里还有个妹妹未曾婚配，我也正好有一贤外甥，要是他二人成婚两家便是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
听闻这话，宋浩然目光微怔。
外甥？他从脑海中搜刮记忆，总算记起了老夫人口中那人
记得宋青初来董府时，恰好遇见一泼皮无赖在戏耍丫鬟，那丫鬟被逼无奈想要寻短见，幸好被路过的仆人救下，此事还惊动了在家的董占军老将军。
很快，宋浩然就想清楚了缘由“夫人所说的外甥是否名为邓顺威？”
“哦？”
从他嘴里听见这个名字，老夫人眉头微皱，谁知未等她继续诱导，宋浩然已经是断然拒绝，语气可谓是义正言辞。
“老夫人，您这位外甥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他经常行欺男霸女之事，当初董老将军还在时甚至有一丫鬟来求饶，说邓顺威对她百般羞辱，假如舍妹与他成婚，无异于飞蛾扑火！”
其实刚开口时宋浩然还情绪平和，谁知一提起妹妹宋灵儿，他就控制不住内心激动，尤其是想到邓顺威不堪的为人以及董家这变相歧视的做法，他就不禁愠怒起来。
果不其然，老夫人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眼见氛围尴尬到一种地步，坐于老夫人旁的大少爷董川终是按捺不住了，腾一下站起大喝。
“宋青，你这意思是我董家在高攀你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连自己都是上门入赘的女婿，还妄想保住你贫苦人家的妹妹？真是可笑至极！”
面对董川咄咄逼人的势头，宋浩然目光一寒，因为他这般态度完全是在逼迫自己。
见宋青闭口不言，董川也知道话说多了，便打算赏他点甜头“这样吧，正巧我身边还缺个郎将职位，若是你肯答应此事，明日便可来宫中报道，不过我看你身子贫弱，还是去翰林院当个点卷的书生好些，怎样？”
董川这番话，完全就是在蔑视和收买宋青！
在他眼里，宋青不过是挥来喝去的工具，甚至和一头给块骨头就摇尾巴的狗差不多！
故而宋浩然已经攥紧了拳头，额头也泛起青筋，谁知他的哑口无言落到董家众人眼里，却成了欲拒还迎的虚假推辞，无不是相视一笑。
或许在他们眼里，用区区妹妹换区功名利禄和董家庇护，简直是划算得很。
谁知，宋浩然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烦劳董兄挂念，眼下乡试将近，宋某已经无心考虑他事，一门心思只放到了科考之上。”
刹那间，就见董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而董家上下也顿时皱起眉头，完全没料到宋青会如此不识抬举，甚至还拿虚无缥缈的科考当借口。
他们清楚以宋青的资质想考取功名，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酒宴立刻响起了嘲笑声。
其中笑得最大声的，自然是刚刚被宋浩然坑害一把的董聪了。
“宋青，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要是你能考取一官半职，那还上我董府做什么赘婿？就你这副德行，去宫中当太监也要遭人唾弃。”
反观董川同样眼睛冒火，而老夫人也是死死凝视着宋青，唯有他身旁的董怡萱静默不语。
见此情形，宋浩然忽然拾起了一颗葡萄笑道“三弟，那就由你来教教哥哥，这四书五经指的是何？”
董聪被他这句话呛了个半死，的确，以他的学识连给宋浩然提鞋都不配，整天就知道在城中寻欢作乐，肚子里连半张书页都瞧不见。
不过转念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坏笑道“宋青，四书五经算什么？以本公子通天的才能就算不知道也能上榜，你不过是笑话罢了。”
董聪之所以敢说这话，是由于董家做他的靠山，哪怕他笔试成绩再稀烂，也至少能挺过第一轮。不料董川和老夫人听见此话，脸色微微一变。
“三弟，切莫在这里信口开河，你和宋青这种人理论什么？”
听见大哥董川开口，董聪赶紧捂住了嘴，刚刚宋青坑自己的事还历历在目，他顿时心中多了一丝提防之意。
一时间，整个酒宴氛围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见此，宋浩然也不在这里自讨没趣，边抱拳道“既然三弟心中有数，那宋某便祝他早日登顶，像我这样不学无术之徒，也只能早早回去再温习几遍了，老夫人、董兄……宋某先行告退。”
说罢，宋浩然也不顾背后议论纷纷与不善的目光，潇洒地离开了大堂。
待到出门之后，他冷冷瞥了一眼那群人“一群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就你们这些心思龌龊的东西，还想把我妹妹推进火坑里？等我中榜以后，且瞧瞧你们脸色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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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视着席间的老夫人，只见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是因董家的事愤怒到了极致，气氛安静到可怕。
大儿子董川在宫中任要职，老夫人一直以来都以他为骄傲，盼着等董占军老将军解甲归田后，董家也能仰仗着董川再续百年香火。
董怡萱同样是她难割舍的心头肉，从小诗书琴画洋洋精通，在整个京都说出去也是令人艳羡的存在。
偏偏董聪今天闹的这一出，让老夫人脸上彻底无了光彩，过去她并非没听过坊间传闻，自己还据不相信，谁承想今天却宋青三言两句就坐实了董聪的名头。
不过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老夫人并没有直接教训董聪而是转头看向宋浩然
“宋青，过去的事我暂且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你已是我董家的姑爷，所以有些事，需要你来帮忙。”
老夫人眉眼低垂语气平和，“我听旁人道你家里还有个妹妹未曾婚配，我也正好有一贤外甥，要是他二人成婚两家便是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
听闻这话，宋浩然目光微怔。
外甥？他从脑海中搜刮记忆，总算记起了老夫人口中那人
记得宋青初来董府时，恰好遇见一泼皮无赖在戏耍丫鬟，那丫鬟被逼无奈想要寻短见，幸好被路过的仆人救下，此事还惊动了在家的董占军老将军。
很快，宋浩然就想清楚了缘由“夫人所说的外甥是否名为邓顺威？”
“哦？”
从他嘴里听见这个名字，老夫人眉头微皱，谁知未等她继续诱导，宋浩然已经是断然拒绝，语气可谓是义正言辞。
“老夫人，您这位外甥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他经常行欺男霸女之事，当初董老将军还在时甚至有一丫鬟来求饶，说邓顺威对她百般羞辱，假如舍妹与他成婚，无异于飞蛾扑火！”
其实刚开口时宋浩然还情绪平和，谁知一提起妹妹宋灵儿，他就控制不住内心激动，尤其是想到邓顺威不堪的为人以及董家这变相歧视的做法，他就不禁愠怒起来。
果不其然，老夫人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眼见氛围尴尬到一种地步，坐于老夫人旁的大少爷董川终是按捺不住了，腾一下站起大喝。
“宋青，你这意思是我董家在高攀你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连自己都是上门入赘的女婿，还妄想保住你贫苦人家的妹妹？真是可笑至极！”
面对董川咄咄逼人的势头，宋浩然目光一寒，因为他这般态度完全是在逼迫自己。
见宋青闭口不言，董川也知道话说多了，便打算赏他点甜头“这样吧，正巧我身边还缺个郎将职位，若是你肯答应此事，明日便可来宫中报道，不过我看你身子贫弱，还是去翰林院当个点卷的书生好些，怎样？”
董川这番话，完全就是在蔑视和收买宋青！
在他眼里，宋青不过是挥来喝去的工具，甚至和一头给块骨头就摇尾巴的狗差不多！
故而宋浩然已经攥紧了拳头，额头也泛起青筋，谁知他的哑口无言落到董家众人眼里，却成了欲拒还迎的虚假推辞，无不是相视一笑。
或许在他们眼里，用区区妹妹换区功名利禄和董家庇护，简直是划算得很。
谁知，宋浩然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烦劳董兄挂念，眼下乡试将近，宋某已经无心考虑他事，一门心思只放到了科考之上。”
刹那间，就见董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而董家上下也顿时皱起眉头，完全没料到宋青会如此不识抬举，甚至还拿虚无缥缈的科考当借口。
他们清楚以宋青的资质想考取功名，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酒宴立刻响起了嘲笑声。
其中笑得最大声的，自然是刚刚被宋浩然坑害一把的董聪了。
“宋青，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要是你能考取一官半职，那还上我董府做什么赘婿？就你这副德行，去宫中当太监也要遭人唾弃。”
反观董川同样眼睛冒火，而老夫人也是死死凝视着宋青，唯有他身旁的董怡萱静默不语。
见此情形，宋浩然忽然拾起了一颗葡萄笑道“三弟，那就由你来教教哥哥，这四书五经指的是何？”
董聪被他这句话呛了个半死，的确，以他的学识连给宋浩然提鞋都不配，整天就知道在城中寻欢作乐，肚子里连半张书页都瞧不见。
不过转念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坏笑道“宋青，四书五经算什么？以本公子通天的才能就算不知道也能上榜，你不过是笑话罢了。”
董聪之所以敢说这话，是由于董家做他的靠山，哪怕他笔试成绩再稀烂，也至少能挺过第一轮。不料董川和老夫人听见此话，脸色微微一变。
“三弟，切莫在这里信口开河，你和宋青这种人理论什么？”
听见大哥董川开口，董聪赶紧捂住了嘴，刚刚宋青坑自己的事还历历在目，他顿时心中多了一丝提防之意。
一时间，整个酒宴氛围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见此，宋浩然也不在这里自讨没趣，边抱拳道“既然三弟心中有数，那宋某便祝他早日登顶，像我这样不学无术之徒，也只能早早回去再温习几遍了，老夫人、董兄……宋某先行告退。”
说罢，宋浩然也不顾背后议论纷纷与不善的目光，潇洒地离开了大堂。
待到出门之后，他冷冷瞥了一眼那群人“一群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就你们这些心思龌龊的东西，还想把我妹妹推进火坑里？等我中榜以后，且瞧瞧你们脸色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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