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箫宝山孤身闯敌营

    箫宝山点头“是的,不得不见。”

    “可是,即使两兵相见,我们也未必会输,您何必孤身去见他呢,他一直记恨您,我担心……”

    阿镖原是六王的部下,对箫宝山的事情也了如指掌,那次六王遇险,阿镖也在身边,所以箫宝山也是阿镖的救命恩人。

    “阿镖,”箫宝山看着他,再语重心长地道“我不想再多无谓的牺牲,幸许我一个人过去,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若是我中途回不来,那么,请你护好宝珠,以及六王。按我制定的作战计划,即使不能完胜,也能和钱启打回平局。”

    阿镖怔怔地看着箫宝山。

    他扬起马鞭,很快就消失在风雨之中了。

    ……

    钱启的大营驻扎在定和县的一处山脚,暴风雨已经弱了很多,但是他还是没有起程的意思。

    而那天,守营的士兵远远地看到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从风雨里出现,由远到近,守营的几个人立刻拿起兵器,再做好作战姿势。

    箫宝山到了跟前,也不啰嗦,直接道“去禀报你们的钱将军,就说鄙人箫宝山,想见他一见。”

    “箫宝山”这个名号最近在军营里面很是响亮,即使是底层的士兵也都略有耳闻。

    箫宝山报上名号后,那守营的士兵赶紧去禀报钱启。

    钱启此时正在营帐中,外面下着雨,他却淡定地在里面看兵家方面的书。

    听到守城的士兵进来汇报,说箫宝山求见的时候,他略微一怔,但不一会儿便淡定下来了。

    接着他走到自己的兵器前,先是挑了一把大刀,后来觉得不好,又挑了一根长矛,最后还是觉得不好,就挑了一把剑。

    箫宝山也被带进来了,身上的兵器都被缴了,一排的弓箭都拿着弓箭对着他。

    可他依然没有丝毫畏惧,只淡然地走向钱启的营帐。

    风雨中,两人隔着弓箭手互相看着对方。

    箫宝山的眼神除了淡定依然是淡定,可钱启的眼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十分复杂。

    “你居然敢来!”钱启一边说一边拔剑。

    箫宝山道“我来不是跟你动武,只是想跟你谈谈,谈完后,你就算要杀我,我也不会怪你。”

    “哼,这是你的缓兵之计吧,你这个叛国贼,两年前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又假惺惺地去打倭寇,怎么,想以此洗清你的罪名吗?谁不知道,你是借着打倭寇的名义来招兵买马,好酿造第二次叛变。”

    箫宝山先是看着钱启,再后来,他突然就笑了。

    仰天长笑。

    看到他笑,周围的弓箭手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因为这笑声实在太骇人了。

    “箫宝山,你笑什么?”钱启问。

    箫宝山则伸出手,再对钱启身边的副将道“你们大可先把我的手先扣上,我既然来了,就随你们处置,决不反抗。”

    大概是箫宝山实在是太可怕了,又是主动要求绑的,所以副将没有犹豫,很快就拿来铁链把箫宝山的双手给拴上了。

    箫宝山被捆上之后,再对钱启道“这下,你可以与我详谈了吗?”

    钱启犹豫了一会儿,再指着自己的营帐,示意箫宝山进去。

    副将还是有些担心,便提醒了钱启一声“将军,我陪您进去。”

    钱启却是摆摆手“大可不必,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他如此已经被捆起来了,我若是再怕他,那岂不是遭人齿笑。”

    ……

    营帐里,钱启示意箫宝山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虽然箫宝山的手被拴住了,但是喝茶没有问题。

    箫宝山接过茶,再对钱启道“多谢钱将军。”

    钱启问“你今天想来找我谈什么?劝和?去攻打保宁城是朝廷的命令,我不能违背。”

    箫宝山蓦地笑了笑,接着再问“所以,你故意拖延行程,为的就是不去攻打保宁城。”

    “我没有。”钱启道。

    箫宝山看着钱启道“我知道,你恨我入骨,认为我就是判国贼,害死了你大哥,但是,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我策划的,我只是幸存者,仅此而已。”

    钱启不信“哼,那么多人,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你是有三头六臂呢,还是有菩萨保佑呢?还有,你既然活下来了,为何不回来禀报,而是一个人逃回了乡下,你在怕什么?”

    箫宝山道“我并没有怕什么,当年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几个部下的拼死相护,是他们最生命护住了奄奄一息的我,后来我醒来,本想以死谢罪,可是,我却因为放不下家里的母亲,便想回来见他们一面再走,谁知道,后来被亲情所羁绊,我没有走成,便只想当一介乡野村夫,了此余生,没想到还是因为我娘子的事情不得不泄露身份。”

    钱启自然是半信半疑“可京城的人都在传,你和北庆国有勾结,否则当年的军情怎么会泄露?”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甚至以我娘,我全家人的性命发誓,若我是当年的泄密者,那我全家人不得好死!”

    箫宝山这个誓言可谓十分歹毒了。

    钱启本来是眉间紧锁的,但现在似乎舒张了一些。

    “那你为什么不上京城,不接受朝廷的调查?”钱启问。

    “现在朝廷都在传我是泄密者,那自然是有人故意栽脏,当年我的战友全死了,有谁能为我辩解?我去了,当然是送死。而且我怀疑栽脏我的人与党争有关,当年酿成那场惨案主要不是为了针对我,而是为了针对四王,正好我活下来了,那我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箫宝山说完,钱启又怔怔地看着他。

    箫宝山再问“如今我和六王起兵反击倭寇,本是一件功德,可朝廷为何急着让你去攻打六王?这不是明显有人在蓄意针对六王,针对我吗?六王虽然远在保定城,本是一个清闲王爷,可是,他发兵了,那就可能再次成为党争的人选。钱启,你自己也应该有所判断吧?否则,你何必一再拖延行程?”

    钱启沉默了许久。

    箫宝山的确说中他的心事了,他是恨箫宝山没错,可不代表他就是一个不辨是非之人,朝廷让他去打六王,打是什么名号?

    南边被倭寇侵占,朝廷迟迟不派援兵过来,六王出兵了,箫宝山打败了倭寇,却被堂上的人说成是叛国。

    这让南边的人怎么想?

    钱启又问“你们若是没有起兵谋反之意,那你们招兵买马意欲为何?”

    箫宝山道“我这些兵马都是临时招的,大多数是难民,现在倭寇退了,我自然是要放他们回家,一来,六王的保宁城养不起这么多兵马,二来,这些人的家人都还流落在外,也该到还乡的时候了。你若是清闲,那可以去看看现在的清和县与河新县,这两个县城的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如今城里都没有多少人了,这些人若不回去重建家园,那这两个城池就极有可能变成鬼城了。”

    钱启再犹豫地看着箫宝山。

    箫宝山道“若是你们不相信,那可以亲自跟我回营,我可以让他们就地解散!”

    钱启猛地倒了两杯水,再咕咚咕咚地灌进肚子里面。

    “可是,如果不杀你和六王,我如何向朝廷交待?”钱启问。

    箫宝山看着钱启“你大可将事实写成奏书禀报,就说我们这边的兵马已经解散,六王和我没有谋反之意,若是朝廷还是执意起兵,那么……”

    箫宝山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朝廷的用心,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吧?”

    钱启站了起来,再背对着箫宝山,并且沉默了许久。

    ……

    叶小娴等人也到了大安县里面了。

    大安县是小县城,而且这里比定和县还要偏僻。

    然而,这里的客栈却是多,还有各种卖土特产的。有点类似现代一些偏僻的旅游城市,客栈多,真正的本地人却是极少,旅游旺季的时候人来人往,淡季的时候客栈老板守在门口打苍蝇。

    在这里住的,多数是各地的商户,贩茶叶的,捣腾羊毛的,还有一些游侠。

    更传奇的是,这里有一间叫“龙门客栈”的,在县城偏西一点点,据说,龙门客栈是个江湖鉴宝的地方,每年都有人来这里进行古董古画或者武侠宝典拍卖,龙门客栈的老板娘还是个女的,长得极其风、骚,就算不来这里寻宝,来看一眼老板娘的也多。

    叶小娴他们一开始不知道,只是听说这家客栈大,能住很多人,而且相对不贵,菜式也不错,所以才来的。

    结果,到了客栈门口,看到那明晃晃的大招牌,以及里面如云的客人之后,叶小娴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龙门客栈是真的存在,武侠剧诚不欺我。

    一开始进门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位风、骚的老板娘,是店小二接待的。

    因为客人多,而且叶小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洗澡换衣服了,所以店小二的态度很一般“你们是要住店吧,我这里上房每晚……对了,没有柴房。”

    他一来就报价钱,因为最近逃难过来的人多,有些人根本出不起钱,上来就问柴房能不能住,只想找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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