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别

    两人又各怀心事在荒山上转悠了许久,依然没发现野猪的踪迹,男子还是把羚羊肉割了给唐薛湳背好,一同回了小破屋。

    刚进门,婆婆就劈头盖脸的骂来,“昨儿没回来么,怎么一大早又带铁蛋出门了,铁蛋没吃早饭饿坏了怎么办。”

    金鹰奖演技派上线,“娘,儿子不想吃猪肉,昨夜媳妇儿回来晚了,今天让媳妇儿换了羊肉回来,娘看,这么多羊肉!”一脸麻花还垂着哈喇子。

    唐薛湳已经习惯都无力扶额,他开心就好了。

    婆婆疼惜的揉着铁蛋的头,“我的儿啊,以后别大早上出去啊,冻坏了可怎么办,来,过来让娘看看。”过了一会儿严肃的看向唐薛湳,“你这当儿媳妇的,怎么晚上回来也不来通报一声。”

    某人痴痴呆呆的傻笑,“娘,儿子昨夜拉着娘子,干了些有意思的事儿。”

    婆婆一听,瞪大眼睛,悄声问,“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一阵傻笑笑的前俯后仰,“就是,娘子白花花的事儿。”

    唐薛湳已经想回屋去了,但毕竟是帮自己,还是硬挺着听完。

    婆婆步步紧逼的追问,“多有意思啊。”

    “可有意思了,好香,好好闻。”痴儿状的指指嘴巴。

    唐薛湳忍无可忍,“那个,娘,咱们先回屋了。”

    “娘,我和娘子继续去做有意思的事儿了。”

    婆婆笑的满脸一朵花,“好嘞,别伤着身体啊,回头给你买点猪腰子炖汤补补。”看来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

    回屋后,男子瞬间变了个脸,认真的洗干净羚羊皮,放在一边晾晒,然后,掰过唐薛湳的身子,从兜里拿出一只香囊。

    “解释一下吧。”冰冷的口气。

    唐薛湳认出这香囊正是那晚柴房里神秘男人让自己交给市集屠夫的,反正毒也解了,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大后果。何况那个神秘男人并非好人,而这位冒牌夫君,自己还得靠着一段时间。

    唐薛湳把前因后果说了遍,男子打开香囊,一股异常扑鼻的气息袭来,顿时脸色一变。

    “大哥,你不会是拆错方法了吧。”唐薛湳捂住鼻子,这什么味道也实在太臭了。

    “中计了。”

    唐薛湳一愣,什么计。

    “我没多少时间,你且听好。”男子认真的低下头,搂住唐薛湳的双肩第一次和她双目对视,显得出其认真,“我的身份马上会暴露,不得不立即离开这里,没多久这个房子的一切会被人洗劫,我所伪装的这个痴儿会回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唐薛湳脑袋飞速的转着,认真听。

    “第一,离开这里。但会被追踪,甚至可能会被抹杀。第二,留在这里,实话实说把我供出来,和痴儿好好生活。”

    唐薛湳暗自翻了个白眼,“第一条,大哥,您给赞助经费么。”

    “我现在没钱。”男子倒似乎是实话实说,把晾着的羚羊皮给唐薛湳披上,“没时间了,赶紧走!村东边有辆马车等你,快走。”

    被推出门的唐薛湳一脸懵的裹紧身上的羚羊皮,就看着几道残影飞过,男子一个缩地轻功冲向人影缠斗起来。

    唐薛湳不敢怠慢,“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这样想着,努力沿着麦田小径向村东边奔去。

    唐薛湳一个人在异乡异时代的陌生田野间奔跑,若是没有熟悉的诊间系统还能偶尔回忆一下现代的时光,或许自己会发疯。无助的向前拼命奔走,好像身后随时有追兵会追来。

    气喘的接不上气,上一次自己奔逃还是发现被这个男子拖进屋里强婚的时候,而现在奔逃是被这个男子所救离开他的时候。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在意他了呢。

    下一次还能再见到他么,他武功这么厉害一个人打这些人应该会没事吧,他洗掉脸上麻花的妆后会不会很好看,他叫什么名字。

    裹紧自己身上的羚羊皮,这或许是有着几天夫妻名分的男人给自己唯一的纪念,也是孤身一人在这个异世界的得到的温暖。

    “薛姑娘。”一个白衣人影坐在马车上喊自己。

    “沉,沉香公子?”

    “薛姑娘请上车。”白衣青年,如沐春风的微笑,不急不慢的拉开马车的帘子。

    随着“驾”一声,车轱辘飞快的旋转,离开这个今晚注定不安宁的村庄。

    另一边,正在和几名黑衣人缠斗的男子,一把锋利的短小匕首挥舞着如同收割的阎王,一刀一脖子,利落干脆,冰冷的脸看不出一丝情感,收割着眼前的一条条生命。

    一阵拍手声,“不愧是天机阁主,没有天机阁探听不到的消息,只有付不起代价的人。”

    “哼,果然是你。”男子冷冷一笑,“能在荒郊野岭为女帝培养私军的人,除了阁下,还能有人。”

    一阵轻笑,神秘人咳了两声,在这个微寒的天气仿佛弱不禁风。

    男子冷哼一声,“身体不好就多躲在女帝的被窝里,少出来!”估摸着唐薛湳应该也离开了村子,“恕不奉陪!”轻功一展,缩地千里,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不愧是史上轻功最佳的男人。”神秘人摆了摆手,往唐薛湳之前住的小屋进发。

    “回大人!这里只有一个满脸麻花的傻子和一个老妈子。”

    神秘人细细摸捻着打开的香囊,“没想到当夜的她居然是他的人,大意了。”说完,把香囊踩在脚下,一把勾过麻花傻子的下巴,看着一嘴巴唾液流淌下来,淡淡的吩咐下去,“把这屋里所有人都杀了,追上那个女人。”

    “是,门主!”

    “墨北,坏了我的任务,还想护住自己的人。”神秘人勾起嘴角,“哪有这好事。”

    另一边,唐薛湳不知马车赶了多久,但看着外面从日落,到黑夜,到深夜,感觉自己胃都快颠吐,前面赶马的恩人应该更没法休息。不过一想到那日落水,假冒夫君一定就站在旁边,指使这位下属来救自己,就对这位公子沉香的恩人度降低了些。

    不知假冒夫君现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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