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人贩子

    “蔡府丫鬟?别说笑了。”老大娘哈哈一笑,“蔡府丫鬟都不出街,你看你,哪里像是丫鬟的样。”

    “正是因为在下手脚笨重,被辞退了,今天本是要去那赎身契,还能给我上个月的奉例八两银子。”唐薛湳慢悠悠道。

    “既然要被辞退,那就更不用在意。”老大娘想了想,“八两银子?”

    “是啊。”唐薛湳眨眨眼,“你看,若你陪着我一起去蔡府拿赎身契,还能多得八两银子,那不比把我卖进青楼,多赚一笔么。”

    老大娘斜眼看着面前少女的模样,以及被捆着死死的手,想了想,“你耍我。”

    唐薛湳一笑,“一会儿进去拿银子和画押拿赎身契都由大娘您代我去,不就好了,我还能跑走么。”说完,抖了抖手上的捆绳。

    老大娘听着似乎在理,于是一把提着唐薛湳的后领就往蔡府走,“行,别偷奸耍滑的,大娘我看着你。”

    蔡府就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老大娘挥手和两名猛汉隐蔽在树后,睁着眼,监视着后门里,唐薛湳与家丁。只见唐薛湳和蔡府家丁窃窃私语了几句,家丁就一挥手,示意树后人出来。

    而老大娘喜滋滋地被家丁带入蔡府,准备去取那八两银子。

    “这丫头可真是个傻子,白瞎了这好皮囊,脑子却不咋地。白白送来八两银子。”老大娘笑得快要合不拢嘴。

    唐薛湳也淡淡一笑跟了进去。

    蔡国公府,离上次来也有段时间了。

    只见老大娘被家丁带走,在一处契约上画了押。

    “过来,画押。”蔡国公府的管家讲话简明扼要,带着大户人家不容置疑的气势。显然老大娘被这国公府的强大气场震慑,全程战战兢兢不敢发声,好像自己平白矮了三寸一样。

    “谢谢大人。”老大娘画完押就伸出手预备拿银子。

    “带走。”管家手一挥。

    “大人,哎,我的银子呢。”

    “什么银子,没干活还想要银子。”管家每天操心的事很多,这类小事显然不想放在心上。

    “那个丫鬟的赎身契,她的奉例。”老大娘磕磕巴巴,还欲再说。

    而蔡府家丁已经拿来五两银子给了门口的唐薛湳。

    管家冷笑,“押都画了,还能后悔?带走!送去粗使房干杂活!”说完管家头也不回前往书房。

    “大人!老爷!大人!”老大娘欲哭无泪,恶狠狠对着门口唐薛湳的方向,“好你个臭丫头!你做了什么手脚!”

    唐薛湳把手中的五两银子掂了掂,心情很是不错一样,“人不贩我我不贩人,人若贩我我必贩人,这道理都不懂。”

    唐薛湳离开了蔡国公府,将这五两银子掰成了三份,一份一两银子,一份二两银子,随手丢进两名猛汉怀中。

    “封口费,不要白不要。”唐薛湳一脸江湖痞气十足地倚靠着大树,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捆束的绳中挣脱出来。

    “这是。”猛汉们虽然平日里喊着人贩子大娘,但贩一个人赚的钱哪里有一两二两这么多。要知道,二两银子可是普通农汉一年的收成收入啊!

    “等等,为什么他有二两,我才一两。”

    唐薛湳一笑,扬了扬手就大步离开,“你们自己去分吧。”有句话说得好,不怕钱少,就怕钱分赃不均,这公平二字,又岂是简简单单能说得清的。

    很快,两名猛汉的注意力就从唐薛湳身上离开,转而恶狠狠地开始抢银子。

    当唐薛湳回到文湳公主府时,已经是斜阳余晖。

    “殿下,殿下,驸马不好了!”

    唐薛湳皱眉,墨北还能出什么事,莫非是奏折批太多,过劳成疾?不过想着墨北批一会儿,蹭自己一会儿的模样,过劳成疾肯定不是这样得来。

    唐薛湳快步进入寝卧,一把推开大门,“墨北?”

    只见墨北有些难耐地以一个盘坐的姿势在床头打坐,脸色铁青,而公子沉香手拿银针,上下将墨北敞开的上半身扎成一个刺猬。

    唐薛湳不敢多话,有公子沉香在场,总觉得多一份保障,自己对于习武经脉方面知之甚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安静静地陪着看。

    当公子沉香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墨北胸前,叹了口气,“有什么最后愿望么。”

    看公子沉香说得这么严肃,唐薛湳整个人都不好了,“墨北出什么事了?在公主府好好的。”

    公子沉香努了努床头的书,“他师父留下的半本禁书,就这样拿来练。”

    唐薛湳伸手翻开床头的书,只见古朴的书页泛着暗黄的痕迹,很多手抄部分都有些发脆,很显然不是上一代人誊写。很有可能是流传好几百年的禁书。

    “秘法么?”唐薛湳同为练了几年武艺的人,自然也知道绝妙不传的武功对于武界人的吸引力,堪比致命。

    “之前怎么没见他练。”

    “许是。”公子沉香淡金色的瞳孔泛着琥珀色光泽,“心中不安。”

    “不安?”唐薛湳转了转眼珠,看着面前那皱眉极为痛苦一般的墨北,“这么强大的男子,还能有什么不安。”

    公子沉香淡淡一笑,折扇点了点面前少女的脑袋,“你是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唐薛湳觉得公子沉香的眼神,几乎带着轻柔的嗔怪,这不安是自己带来的么,墨北为自己感到不安么?但华夏已经重建,墨北也是驸马,还能有什么不安的事?

    公子沉香摇了摇头,夕阳余晖落在白衣青年衣衫上,留下一片金光,“在下在京城郊外置了一处宅院,你陪墨北住一段日子,静心的情况下,更能练好这本秘法。”顿了顿,公子沉香勾唇,“这本秘法,也只有墨北能练成,现已几乎成了一半。”

    唐薛湳看着手上的古法手抄,神情复杂,这样危险的秘法,但也同样一定具有高深的威力。墨北是为了保护自己吧,不过,能将墨北从京城的俗物中摘出来也好。自己好久没有陪着墨北过一过田园日子,就当是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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