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救人

    “京城事有我和蓝偡,放心。”公子沉香看着一地的公文,叹了口气,依旧带着良好的气度开始收拾善后。

    唐薛湳摸了摸墨北胸口的银针,“若再走火入魔,我不会施针啊。”

    “若是你,不必施针。”公子沉香话中有话,令唐薛湳困惑不解。

    是夜,木鸢再度起飞,唐薛湳总觉得自己这摄政王当得不是很称职,或许蓝偡比自己更合适摄政王这角色。但是摄政王只有皇室人才能当得,自己或许只是占了个虚名。

    当唐薛湳依循着公子沉香给出的地址,下落到一处偏僻的山村,顿时就炸了。

    看着简陋的茅草屋,唐薛湳咬牙切齿,“公子沉香,这就是你置办的小院?是不是,也太吝啬了点!”

    唐薛湳这时候,只想高唱陋室铭。

    身上背着的墨北一声闷哼,带着些许隐忍睁开眼,“娘子?”

    “墨北乖。”唐薛湳反手安抚了一下有些过于沉重的男子,“到度假胜地了哦。”满眼除了麦田,就是稻穗,这哪里是度假胜地。或许公子沉香只是为了报复两人的偷懒,而故意准备了一个吃苦变形记?

    唐薛湳揉了揉额头,算了,自己可是初次穿越就在穷山村中醒来的人,这一点点贫穷,算什么!

    想完,唐薛湳大步扶着墨北,走进简陋的小屋,将墨北小心翼翼平放在还算整洁的卧榻上,那本泛黄的秘书手抄压在墨北胸口。“没有恢复好,不能练哦。”唐薛湳轻柔的声音,带着惩罚似的咬了咬面前墨北的手指。

    墨北伸出手指看着还带着轻微的齿痕,不禁荡开笑容,“娘子,这本秘书有点特别。”

    “嗯?怎么特别。”

    墨北漾开一个笑,“自堵五里,委中,阴陵泉。”

    唐薛湳愣了愣,在兽阁柳宗手下训练的三年,接触过穴位,“这不是大腿和膝盖的穴么,堵住,这是不能走路了?”

    墨北已经伸出手推了推床榻边公子沉香准备好的机关推车,双手发力,将身体支撑着挪动到推车上,左右瞧了瞧,“摩擦有点大,尚可。”

    唐薛湳觉得,若是公子沉香听到墨北对华夏第一偃师作品的评价是“尚可”不知会不会气得从京城遥遥扔出公文砸到墨北脑袋上。

    “走,推你出去转转。”唐薛湳心情不错,能看见平时耀武扬威的墨北如此吃瘪,当真觉得这秘术是本好东西。难怪公子沉香要使唤墨北来乡下,若让京城那些人发现驸马好多日子不能下地,不知要传出什么谣言来。

    不,谣言也不是针对墨北,而是影射向自己。

    驸马入赘公主府后短短几日,便不能下地,只能躺床修养。唐薛湳想想着流言蜚语,就无言以对。

    自己的名声,恐怕……

    田园里,一派优美的山村风光。

    唐薛湳推着墨北走在小径,金色的麦穗迎风飘荡,高粱地的高粱竖的高高的将人埋没。

    突然,唐薛湳敏感的耳朵,听到一个声音。

    高粱地里传出令人难以启齿的呻吟声,以及,女子的哭喊声。

    “混蛋!”唐薛湳登时直直冲向声音的方向,一拳将一个想发情公狗一样匍匐在一名少女身上的男子打飞。

    只见少女脸上青青肿肿,红了一大片。

    而混混男子抹了抹口边被打飞的口水,吐了一口在高粱地里,“哪来的小娘皮子,长得倒是娇艳水灵,来给小爷我尝个鲜。”说完就嗷嗷扑上来。

    唐薛湳赏了混混一记鞭腿,直直踹断混混鼻梁骨,吃痛的混混不罢休,疯了一样光着身子,露着丑陋的工具,捡起一边的棍子就挥舞着冲上来招呼。

    “找死?”唐薛湳闪头避开棍子,一手拗住混混的手腕,只听咔嚓两声,手腕应声而折断。

    “你,你给老子记着!老子不会放过你!”混混怪叫两声,也不管地上一地的衣服,径直捂住一脸血的鼻子愤愤离去。

    唐薛湳这才转脸看向被救的少女。

    撕扯成条条的衣服,以及惶恐的脸色,都难以掩盖少女的绮丽容颜。

    这样绝美的少女,在京城是绝色,遑论在这人迹罕至的乡野农村?自然是鸡中的凤凰,人人想要到手的对象。

    “美女。”唐薛湳实话实说,自己都被少女的美艳吸引。

    “谢谢大侠。”少女紧紧搂住敞开袒露的胸口,胆颤地缩成一团。

    唐薛湳看着,虽然少女的外袍被撕扯地粉碎,但里裤还算完整。看来这混混并没有得手。

    “送你回家。”唐薛湳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少女紧紧裹住,“家在哪,在村里呢。”

    “我,我没有家。”少女边说边涕泪横流,虽说模样长得是极好极标致,可这说话方式很明显,不会令人联想到京城的千金,而是自带一种乡土风情。少女鼻涕一大把,随意地揩了揩,蹭在唐薛湳递来的外袍上,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说抱歉。

    “没有家,那昨日住在哪。”唐薛湳很是耐心地蹲下身来,静静看着一脸委屈巴巴的绝美少女。

    “大伯家。”少女胡乱抹着眼泪,然而有人安慰和倾诉,这眼泪却是越抹越多,“娘死后,我便没有家了,大伯要把我卖给村里的强哥,那可是一个霸王。”说完悲戚地再度流泪。

    唐薛湳可算听明白,在没有人保护的地方,长得美就是一种罪过。

    “我缺丫鬟,你能做粗使丫鬟么。”唐薛湳说得很是直接,“一个月给你一两奉例。”农村人二两就是一年的收成,这一两已经不算少。

    绝美少女难以置信地抬起眼来,“真的么,好,只要有地方住,其实,其实我娘生前最想做的就是分家,直到死了也分不掉。”

    唐薛湳觉得这少女说话有点颠来倒去,逻辑性也不是很好,但至少能讲清个来龙去脉。

    “行,那么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搬到我宅子里来,以后,喊我老板。”唐薛湳听人喊老板听惯了,自己是一个生意人,一届商女。虽说整容店生意在华夏被殖民后陷入冰冻期,但之后自己以华夏国的名义,能轻松把整容店做成一家国企,发展为海外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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