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矿泉水挺甜

    仓库里,车子进进出出。

    张师傅的办公桌前,来打印物资公函的人络绎不绝。

    每个堆放物资的区域都停着车辆,除了叉车在装卸物资外,还有防护服正一箱一箱地往车上搬运。最快~手机端:

    一直以来,仓库都有三台叉车用于装卸货物,这在平时,完完全全可以满足仓库的需求。

    可是这次爆发疫情,随着各地运往仓库的物资增多,前来仓库领取物资的车辆也就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如此一来,三台叉车远远不够用。很多时候就需要人们一箱一箱地搬运。而又由于仓库人手不够,很多志愿司机都临时加入到搬运组当中。

    耿相忆正坐在仓库的一角。距离最近的一片物资区域里,几个防护服正在七手八脚地往一辆大货车上搬运物资,其中就有肖恪的身影,英姿勃勃,让人看过一眼后,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和这些忙碌的身影相比,耿相忆则显得有些清闲。后来,耿相忆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于是颠颠儿地来到肖恪的身旁。

    “肖恪,有没有我能……”

    “没有!”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说没有!”

    “你不就想说,有没有你能帮忙的吗?没有!一边待着去!”

    耿相忆噘着嘴,只好又坐回到原来的地方。要是这时候有大卡车运送物资过来就好了,兴许还能帮忙做些清点物资的活,这样也就不至于无事可做!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耿相忆就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

    “耿相忆!”不远处的祁涵朝耿相忆招手,“过来搭把手!”

    “来了!”

    耿相忆顿时来了精神,总算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了,于是小跑来到祁涵的身旁。

    此时,祁涵正在往车上搬一箱物资。因为这箱物资实在太重,祁涵一个人根本搬不动。恰巧这时候,祁涵看到了不远处闲坐着的耿相忆。

    祁涵问“你刚才去和肖恪说了什么?”

    “讨活干!”

    祁涵挑了一下眉,说“看你这样,应该是没讨成吧?你下次若没事可干,直接来帮我好了!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白柏呢,他不是跟你一个组的吗?”

    “他被临时派到搬运组了,这不正往那辆大货车上搬物资嘛!不然也不会剩下我一个人在搬箱子。现在好了,有你来帮我!”

    两个人合力抬起箱子,往车上搬去。

    “这箱子可真重啊,里面装的是什么?”

    “消毒液!”

    “一、二……”

    还没数到三,祁涵就突然手滑,箱子一下子从她的手中掉落下来,正巧砸中了耿相忆的脚。

    耿相忆顿时“嗷”了一声,疼得表情拧在一起,捂着脚蹲在地上。

    祁涵着急忙慌地蹲下来,嘘寒问暖。

    “耿相忆,你怎么样?”

    耿相忆摆摆手,说“没事,还好我这鞋有缓冲作用!”

    可是好像这个作用不大,砸中的脚背火辣辣地疼。刚才那一砸,让耿相忆疼得额头上都沁出几颗汗珠来。

    祁涵找来一瓶矿泉水,让耿相忆放到脚背上冷敷。这下才缓解了一点疼痛感。

    没多久,大货车上已经装载了满满的物资。

    肖恪歇下来的时候,看见耿相忆没在原来的地方,环顾四周,这才看到耿相忆正和祁涵在一起,两人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肖恪转而去往自己的车上装载物资。

    白柏从搬运组回来,大汗淋漓,见到耿相忆手里拿着一瓶水,二话不说就抢了过来。

    “耿相忆,你太贴心了!”

    “诶,这瓶水……”

    耿相忆还没来得及阻止,白柏就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白柏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水珠,问“这瓶水怎么啦?”

    “没什么!味道如何?”

    “这矿泉水还挺甜的!”

    耿相忆和祁涵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装载完物资后,肖恪招呼耿相忆上车。

    见耿相忆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肖恪就问“你的脚怎么了?”

    耿相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什么啊!”

    “没什么?那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

    “有吗?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吧!”

    肖恪狐疑地看着耿相忆。

    再被肖恪这样盯下去,肯定要穿帮的。于是,耿相忆连忙催促说“我们赶紧上车吧!早点送完物资,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家!”

    肖恪没再说什么。

    把物资运送到目的地后,耿相忆没有像往常那样,这里走一遭,那里跑一趟,而是能尽量待在车里就待着车里。

    对此,要是肖恪不问的话,那就最好,要是问起的话,耿相忆觉得自己也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当然,至于肖恪相不相信,还真的不好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肖恪对耿相忆今天这一反常举动,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好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

    不过,肖恪会这样也不奇怪,说不定此时肖恪的心里正在窃喜呢。平时肖恪就巴不得耿相忆别下车去打扰他。因此,现在耿相忆留在车里,可以说正合他意。

    卸完物资后,天已经暗了下来。肖恪和耿相忆回到口腔诊所。这个时间点,志愿者也已经陆续收工回来了。

    休息室里,一个人正在往白柏的肩膀上涂抹药膏。白柏疼得嗷嗷直叫。

    “耿相忆,你们回来啦!”

    白柏向耿相忆打招呼时,脸上还留着刚才疼过后的苦涩感。

    耿相忆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伤的?”

    “嗨,扛物资磨的呗!”

    耿相忆疑惑“扛个物资能伤成这样吗?”

    “你是没扛过,才不知道。”白柏一把辛酸一把泪地说,“你问问他们几个,我们这些经常扛物资的人,每天回到家里,肩膀和背上几乎都是红肿的,没磨出血,已经算是不错了……”白柏好像找到了可以诉苦的人,一发不可收拾地说起来。

    有一点白柏倒是说对了,耿相忆在仓库这么多天,的确轮不着她来扛物资,如此一来,便一直都不知道扛物资能把背伤成那样。

    此时,耿相忆觉得自己脚上的伤和他们的背上的伤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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