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最好是直接死掉算了

    树影婆娑覆盖上那两个男人的脸,却无法盖掉他们眼里别无二致的狭促和恶意。

    其中一个,他上前一步就想对我上手,在被我急急躲开之后,他笑得分外邪恶:“周太太是吧,你老公,他是个绿帽奴,他豪掷了十万给我哥俩,让我哥俩今晚好好陪你玩玩。啧啧啧,周唯也是个神人,这么水灵灵的老婆,要脸有脸要胸有胸的,他也舍得贡献出来让我们玩…..跟这么销魂的美女打野炮,想想都要爆了。呆会我要先干。”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我无暇判断周唯是不是真的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着,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必须逃离这两个陌生男人,要不然我得玩完。

    用仅剩的丁点理智潦草分析了一番,我寻思着往后退,刚刚周唯禁锢着我的破落村子不像是有人居住,我跑不过他们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把心一横,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我趁着其中一个傻逼男人龌龊调笑另外一个脑残般点头附和之际,我急急忙忙把身体弓下来,从那个哔哔的男人张开的臂膀下穿过去,我磕磕绊绊几步稳住身体的平衡之后,更是使出所有的力气只管往前奔跑。

    这时,身后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相互抱怨着。

    “操,怪你废话多多,那瓜娃子都给放跑了。”

    “麻痹,老子怎么知道那个女人这么牛劲掰掰,一般女人不早吓软了。你话还那么多,不赶紧跑快点拿下她!”

    “这事要没干好,财主不放钱,你赔我损失啊!财主说不管怎么样今晚都要搞这个女的,还得拍照给财主过目才算完成任务…..”

    “嘘,你别再说了,别让那瓜娃子听了去!”

    ……..。

    无数逆行的风刮飘着撞入我的耳朵,后面那两个男人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我只管不断抬踏着脚步,企图能安全脱险。

    就在我越跑越顺畅时,一束车灯打横着出现在路口处,转眼间它转拐过来,强光刺目,我不得不用手稍稍挡了挡。

    我紊乱的大脑,根本无法判断这个忽然开车进入是非之地的人是敌是友,我不敢放慢自己的脚步,我还是一心卯足劲的勇往直前。

    然而我刚刚越过这辆车没一阵,忽然有只大手从后背死死揪住了我的手臂。

    大脑有轰隆的雷声作响,恐惧堆积如山朝着我过来,我没有勇气回眸去望,我而是下意识用力摔着想要挣脱禁锢:“放手!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没王法,只要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

    落入耳里的,竟是周唯的声音。

    他声调冷凛:“你最好配合度高一些,不然我改变主意,把你扔在这个破地方,今晚有你好受的。”

    我蒙圈间,周唯下蛮力拖拽着我,靠到车门边他用手抵着我的胸脯上,用力把我推塞进了车里,他重重掼上门,匆匆坐回了驾驶室,把车锁上了。

    趴抱着座位背靠,我隔着浅色的玻璃窗往外望去,刚刚追赶着我的两个男人,已经不知所踪,我再转脸透过驾驶室处的倒映镜看周唯的脸,他一脸若无其事的平静激起了我内心无穷的怒火。

    怒目切齿,我通过倒映镜对上周唯的视线,我恨恨的:“你简直下作!”

    气淡神定,周唯脸上没有丁点情绪起伏变化,他只是勾起唇来轻笑:“刘多安,我会倒回来接你,那是因为我忽然觉得,太快把你玩残,这挺没劲的,我还是该遵循我之前的计划,留着你慢慢玩。”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周唯的双眸骤定,里面有狠辣迭出,他字字落声极重:“刘多安,你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应该是稳稳当当的闭上你那张破嘴,要不然你把我激怒了,我真把你扔在这荒山野岭,说不定这里有一大堆饥渴的流浪汉等着你,你不小心被人轮了,就别怪我无情。”

    即使我早早成刚刚对我穷追不舍的两个男人嘴里获悉他们是周唯找来招呼我的,但我内心仍然难以置信周唯会疯狂到那种地步。

    现在,亲耳听到周唯意味深长暗示他确实给我设计了这一切,我的瞳孔徒然涨胀,里面的熊熊热火差点要把他烧个粉碎,我用手指甲戳着大腿外侧咬着唇,好不容易才把那句“你这个人渣”死死压着没让它蹦出来。

    对我的反应,周唯倒是满意,他打了个响亮的口哨,一副特别高兴的傻逼样,开始哼起歌来。

    而我,则捏着拳头,继续镇压着我想要冲上去打死他的冲动。

    车在晃晃荡荡中不知走了多久的山路,在一个路口处,周唯很炫技的打了个拐转爬上了高速公路。

    我看旁边的路牌,发现前面一公里处有个出口,我就说:“就在前面把我放下….”

    周唯眼梢的鄙夷一览无余:“刘多安,你以为你现在在打的嘛,你想在哪里下就在哪里下?你真那么想下车,我现在就可以把车锁给你开了,你凭自己本事下去。你跳下去,最好是直接死掉算了,不然就算你落个半残废,也是你自理,我不负责。跳咯,准备好要跳了提醒我,我就在电影里见过跳车的,现实生活里没机会观摩,我就等着你成全我,帮我开开眼界。”

    这时,原本就阴沉沉的天下起了中雨,水珠淅沥沥蒙在玻璃上又渲染开,我看向窗外,在雨水连绵下夜色越浓,到处幽暗深不见底,这让神经已经脆弱到了极限的我心生敬畏,我不敢确定外面还有没有更可怕的惊险环生等着我,我这些年颠沛流离获取到的生活经验,它不允许我为了挣一时所谓志气,作出把自己投身于未知困局中的蠢事。

    捏起拳头,我用指甲死死扣着手掌心强迫自己不再接那个傻逼的话茬,还好我做到了。

    似乎真想逼迫我跳下来,来个半身不遂,周唯言辞挑衅更浓:“你咋不吱声了咯刘多安,你不是很牛掰拽拽嘛,来来来,跳一个给我瞅瞅新鲜,我没瞅过,我很期待咯。”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咬着唇往下腰来,宣泄般把裤管上的泥巴狠狠抖落在周唯的车上。

    见我一直不应,那个混球龟蛋子万分轻蔑嗤笑一声:“呵呵,我还以为你刘多安出息得能上天,原来也就一菜牛,关键时刻怂得跟包子没两样。”

    撂下这几句,周唯揣着胜利带来的喜悦,似乎心情很不错的哼起歌来,他不发神经病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好听的,传入我的耳膜里却如针似刺,我被扎得坐立难安。

    我不得已把身体往后倾,再用手抱团捂住耳朵。

    后面周唯把车开得更快,我好几次感觉自己的身体飘起腾空再落下,我也自动自觉默默忍受着。

    后来,那个傻缺竟是把车停到金海岸的停车场。

    疾疾下车,周唯又是粗暴扼着我的手腕把我拉下去,我还没站稳就被他扛了起来。

    天旋地转里,我的脸几次被仰卧朝着天空,那些势头越来越大的雨水随即无情扣落在我的鼻子里,呛得我鼻头发酸连声打咳,视线更是模糊到不知东西。

    如出一辙,我一路咒骂,周唯那个人渣不为所动,他扛着我穿过绿树环绕的林荫小路,走进繁灯奢华的别墅大厅,他脚步哒哒上楼梯,几番辗转把我带到了半露天楼顶上。

    被他扔下,我几次趔趄跌跌撞撞平衡住身体站稳脚跟时,周唯已经把那扇密码门给关上了。

    在雨水的磅礴洗刷里,他心不在焉抬起手来把被雨水冲贴在额头上的几缕头发往上拨了拨,他再慢腾腾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他不管烟很快被雨打湿,紧接着又掏打火机。

    即使他那么装逼,最后的最后,他当然是没有能斗得过自然的规律,他终究没能如愿把那根烟点燃。

    把烟与打火机一股脑掼掷在地上,这个渣渣却是把怒火撒在我的身上,他瞪着我:“跟你这个贱女人待在一起,真是晦气!”

    我的心早已经被他伤到满地疮痍,再也没有一块好肉来迎接他一波接一波的发力,于是那些旧患摊上新伤,痛更稠。

    我用手狠狠揉着眼窝子,借着雨水掩护把我莫名其妙憋不住偷溢出来的眼泪迅速搓去,我再敛眉,装作没心没肺的轻笑:“那我们在这一点上真有共鸣,我也觉得我与你这种渣渣待在一起,影响我的时运。”

    停了停,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你既然那么不爽看到我,那你何不如把门给我打开,我肯定会快马加鞭消失在你眼前,你好我也好。”

    然后,我败了。

    像周唯这种完全不知道按理出牌的人,他根本不吃我这套,他晃着头抖了抖雨水,他把脸扬得高高的,他一脸倨傲,冷笑着:“既然你那么喜欢在我眼前消失,那你可以直接跳下去,来,刚刚跳车那个,你没满足我的期许,现在你跳个楼给我欣赏欣赏。”

    我被噎住,半响发不出一个字来。

    极度厌恶重重瞪了我一眼,周唯大步流星朝着有顶棚的楼顶花园走去,转眼他与我有了区别,他头顶已有遮挡,帮他隔开了这深秋里的瑟瑟冷雨。

    面对着仍然受雨水侵蚀的我,他慢悠悠摸索着把上衣给脱掉,他的嘴角弯成弧:“刘多安,我现在要去换衣服了,你最好乖乖呆在原地,要不然等会我出来看到你敢跑进来避雨,我就找几个男的过来上你。”

    我再次想起在泥泞路上被两个壮汉追逐时的惊慌失措,我这次没能忍住,我咬字凿齿:“人渣!”

    不气不恼,周唯嘚瑟笑笑,他顷刻闪进了旁边一个小房子里。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焕然一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和一高脚杯。

    一屁股坐在小巧软绵的沙发上,周唯倒酒入杯,他捏着杯脚悠闲自得轻晃着,再一副享受到不行的傻逼样抿了几口,他冲着我笑得很欠抽:“媳妇儿,你冷不冷?”

    已是深秋,最近深圳的气温大约是白天都要加个小外套,现在凌晨时分温度更低,再加上雨水冲刷,我的牙关早已经打颤,现在被周唯这么一提,我更是冷得身体哆哆嗦嗦,抖个不断。

    周唯看得很开心,他两边嘴角笑着阔得很大:“媳妇儿,你冷呐?你冷,也忍着点哈,你别冷得直发颤,身体就跟被鬼咬了似的动来动去,不然我看着,会很心疼的咯。”

    被冷冰冰的雨水从头到尾不断洗涤,胃里残留着的酒精就像是一把锋利刀子般搅来动去,各种翻腾,我需要稍稍弓着身体才抵挡得住那些不适感。我有无数咒骂的话窝在心口堆积发酵着,我挑挑拣拣之后说出声的是:“我的手机,哪里去了?”

    “本来就是一穷逼乡巴佬,再努力包装自己,也改不了穷蛋的特质。都到了这种地步,还顾着那部破手机。”

    嘴贱仍然,周唯懒洋洋的再噙了一口酒,他仰着脖子任由酒慢慢溢入咽喉,他再淡淡扫我一眼:“媳妇儿,你想不想到这里避避雨保保暖咯?”

    至少在表面上,我做到了直接忽视掉他所有的嘲讽,我即使冷得牙关打颤,也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我问,我的手机,是不是你让刘钢拿走的?我的手机去哪里了?”

    周唯这才正视我的问题:“你的手机嘛,确实是我让刘钢拿走的咯,我打算晚点让刘钢把它做成油炸的或者红烧的,再端过来给你吃好不好咯。你那么爱吃,说不定你会爱上那种酥酥脆脆的感觉咧。”

    胃还是犹如利刃切割,那些痛感从轻微变得越发剧烈,我用两边手肘同时撑抵夹着,借此来减轻些许痛楚,可即使如此我说话已经吃力,我很是艰难:“你把手机还给我….我那些工作资料….大部分都在….都在….”

    没有耐心听我慢慢说完这话,周唯站了起来,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手垂下就是一松。

    那个剔透晶莹的玻璃杯直线坠落摔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清脆声响后四分五裂,那些碎片朝着四面八方各自逃逸,周唯勾起唇来笑得很无害:“刘多安,你怎么越来越蠢了呢。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你越告知我什么对你重要,我越是要毁掉什么的嘛。不过吧,我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你真那么想要回你手机的话,你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爬过来,帮我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添干净,我就把它还给你。”

    痛更浓,我下意识把整个手臂卷挂住腹部:“周唯….你…..你……周唯…..”

    脚步似乎略显迟钝,周唯几番抬脚试探之后,他忽然又走进这漫天大雨里,他很快凑到我的身侧,他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脸扣到他的唇边,他流里流气的:“刘多安,你刚刚真的很像在叫床。你重重复复叫着我的名字,真的很像很像正在被我上得不要不要的。你大抵是想我了?不如我就在这里满足满足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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