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你这个说法未免太不尊重人

    我迅速应声:“要说快说,不准卖关子。”

    再嗯一声,马小妍更像做贼似的声音压越低:“前两天,我偷听到余杰跟他讲电话,那时候我以为是谢婊子找他有什么事,我就不想让他们那么顺心如意,我就故意拗着余杰让他陪我去看电影,那个渣当然是坚决拒绝,我就第一次当作女故意说我就想黏着他,我就不给他放行,他没法子了,他也不好太难看,他就陪我去看电影了,整个过程,他跑出去打了几次电话,他还以为他偷摸背着我了。但是他不是揣着我的钱包嘛,我那钱包里被我放了录音器,他说了啥,我回头听齐活了。”

    话多口干了吧,马小妍咕咚咚的喝了几大口水,她轻咳了声说:“余杰他那晚不是跟谢婊子联系,而是谢婊子的爸爸,那个他应该是去澳门赌钱,输了很多没法脱身,他打给余杰让余杰给他想办法。我自从跟余杰接触久了我发现了,所谓的有钱人,他们家里也不是堆钱如山,其实他们手上的现金流稀缺得跟什么似的,余渣渣对那个谢婊子肯定是真心实意来着,余渣渣都没那么多的钱,他还要打肿脸充当肥仔,他竟然要挪公司的钱去给谢婊子爸爸还赌债,哈哈,笑死我了。这个男人无脑傻逼又没有原则没有底线,我都不知道我当初看上他什么。”

    谢德,原来是有赌瘾?

    那好吧,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惯这群牛鬼蛇神祸害人间了,才会在这关口把他们那些肮脏丑陋的面目一一呈现在我面前,以便我斩妖除魔了。

    既然谢德最好这一口,他都要出动麻烦到余杰帮他挪钱填补缺口,那这事更是好办了。

    我正陷入沉思里一时忘了回应马小妍,搞得她有些嘀咕吧,马小妍有些讪讪然:“哈哈,刘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多了,你要不想听我讲八卦,那我后面不讲了。”

    终于露出浅浅舒心的笑,我直言:“不不不,你说得特别好,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对我来说很重要咧,你刚刚那些话让我茅塞顿开,帮大忙了。”

    这才收起那些囧状,马小妍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细节那样又给我捋了一遍。

    最后,我再三叮嘱马小妍还是注意人身安全,才挂掉了电话。

    一切算是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我度过了三天还算平和的日子。

    这期间,我有给周进阳打过几次电话,我关注他情绪的同时也妄图碰碰运气,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改变了主意让我见一见周唯,但那老头子倔得很,他愣是没松嘴。

    原本钟阿姨还是极力主张我留在家里静养,我起码得意思意思的坐它大半个月的小月子,不过我从刘钢主动反馈过来的消息里面得悉,周天权犯事被收押的消息已经传到万盟,现在万盟局面有些乱,好些股权持有者慌了阵脚,他们生怕自己的钱被榨干,他们一同呼声极高的要求提前选举万盟的决策者。

    尽管我现在真没有太多兴趣和精力投入这一场角逐,不过往表面上说,我哄得刘钢为我卖命,我总得弄出些行动来,让他觉得跟着我肯定他能吃香喝辣,再往深里说,周唯那么干脆的人,他还是无数次为了顾及万盟的前程而绑手绑脚,万盟对周唯的意义非同凡响,我更不能让它落于别人的股掌之中。

    会议这天,我提早三个小时起床,我尽量将自己的风格往干练上面靠,收拾好我就抓紧时间出门,我提前到了周唯在万盟的办公室并喊来他的助理,让她协助着把周唯被带走前经手的项目资料全给我翻了出来。

    连早餐都顾不上吃水也顾不上喝,我不停不歇目不转睛翻阅着那些文件,也好在我之前从实业转型到了这传播行业,我没费什么劲就搞清楚了那些林林总总的项目之间的勾连。

    做足了准备,我在会议前面十五分钟找来了刘钢。

    关上了门,刘钢站在我对面:“刘小姐,你找我啊?”

    我双手交叉织结在一起:“你现在在万盟,是在什么岗位上?”

    刘钢有些尴尬:“本来我是周天权的助理,后来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我降职,现在我是后勤主管,闲职,基本上接触不到实质性的工作内容,每天就是管一些哪个部门派发笔纸美工刀订书针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关系,你不会再在那个位置上屈才很久的。”

    淡淡笑了笑,我话锋一转:“你和谢德,就是谢薇的爸爸,打过交道吗?”

    “有的。”

    回答的挺快,刘钢眸色一暗:“谢薇刚开始找我要利用我那段时间,她带我跟谢德吃饭,这还是经常性的,所以我和谢德还算是挺熟。”

    我沉忖一阵:“那行,我有个新的任务交给你。加上之前,那就是三个,你能忙得过来么?”

    就指望着我把他提回到原来的位置,刘钢积极到不行:“忙得来!刘小姐你有什么指示你只管开口,我都行的。再说之前那两个,都有些眉目了。”

    停没几秒,刘钢换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本想这两天找个时间给刘小姐你汇报一下的,我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给你说说进度?啊,我是不是打岔你了,不然刘小姐你先说是有什么指示。”

    怕是我表现得太没规没矩没距离感,刘钢能膨胀起来,我轻描淡写:“没关系,你先说。”

    刘钢咽了咽,说:“刘小姐你安排的第一件,我基本等着收割了。我跟苏小连共事多年,我了解她的性格,她那人敏感多疑清高又自卑,我是从她那里入手,我前些天约她吃饭,不断鼓吹扇动她,我聊下来我发现苏小连其实不太能看得起谢薇,她喝多了,说了谢薇很多坏话,我全录下来了,我改天会制成录音笔寄给谢薇。”

    我不动声色:“很好,继续。”

    在我面前越来越放松,刘钢慢慢抬起脚来翘起二郎腿,他抖了抖:“以我对谢薇的了解,她自从跟了周天权,她越来越飞扬跋扈,她嚣张到容不下一丝的反对,要是她知道苏小连这么看死她,谢薇肯定是不会放过苏小连。再以苏小连的个性,也是假清高,这两个女人够一台戏,她们要撕破脸皮就很难再和好。而且,谢薇极有可能不会让苏小连好过,我们这借刀杀人,回头还可以给谢薇安利多一个罪名。”

    不得不感叹,这个刘钢一绝情起来,确实是够狠的,不过所幸现在他这些特质,正好是我需要的。

    “你这个思路不错。”

    不吝赞美,我先是肯定了刘钢的能力,尔后我说:“第一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再说杨娟那边如何。”

    刘钢有淡淡的喜悦浮跃在眉梢上:“杨女士我这边已经联系上了,不过她现在在泰国那边,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回国。我这边会抓紧时间再与她交涉。”

    “那你再跟进就是。”

    心里有了细数,我话锋转回:“话题回到谢德身上,我想让你最近跟他接触接触走动走动,他最近手头应该是有些紧的,你可以慢慢教他如何从公司挪用公款而不被发现。记着,你要教到位,让他诚服你的奇思妙想,对你充满信任。你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吗?”

    愣了愣,刘钢很快恢复如常:“肯定有,我会尽快执行。”

    我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去吧。”

    这头结束与刘钢的会晤洽谈,也差不多到了会议时间,我揣上资料上了会议室。

    也真的是够讽刺的,上次股东决议会要多晚来得多晚的那些人,现在涉及到他们更深入的利益了,这时间都还没到,他们就黑压压的全坐满了。

    谢薇也在。

    连最基本的遮羞布都不要了,谢薇没藏着掖着对我的敌意,她一张嘴就是不悦的质问语气:“刘多安,你怎么过来了?”

    我轻描淡写的笑:“你一个跟万盟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都来了,更何况我这个手上掌持着25%股权的大股东了。”

    被我这一举噎得直翻白眼,谢薇良久才挤出底气不足的话来:“我是没有股权,但是我家天权,是万盟最大的股东,我是他合法妻子,属于他的东西也有我的一份,我自然有监督权。不然天权现在没法出席会议,我怎么知道你们在座的这些人,会不会居心叵测到想要占我们的便宜。”

    呵呵,她的智商,也就这么着了。

    她这一杠子打倒一船人的做法,是嫌现在周天权的公信力缺失的还不够,她还要再帮他拉低点支持率?

    暗笑,我开始火上浇油:“婶婶,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据我所知,现在能坐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当初陪着万盟迈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熬过一次又一次寒冬的功臣,婶婶你把大家都形容得一心一意只想使计追名逐利的人,你这个说法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股东,不管他们之前是与周天权凑堆,还是为了自保尽量中立,不过他们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不同程度的人精,他们都大概猜到周天权这次事儿大条了,他们连周天权都有些瞅不上眼了,更别提会给谢薇面子了。

    捧高踩低这样的惯例,在这样的团体尤为明显,我这话音刚落,就有几声稀稀落落的附和,杂乱无章的谴责着谢薇的口出狂言。

    压根就不是什么大格局的人,谢薇相对就混生意场的我也是嫰了点,她刚开场时那点气势,瞬间焉了,她坐在主席位上,有些如坐毛毡的违和。

    既然我已经掌握了大半个场子,我自是乘胜追击,我手贴到谢薇椅子的背后轻拍了几下,我声线浅淡:“请问婶婶你现在可以给我让个位置么,我想坐下来跟在座的各位精英交流一下万盟后期的发展方向。”

    被我一点又着,谢薇死皮赖脸坐着不动:“你不要再张嘴闭嘴喊我婶婶,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视作家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说回给你让位这事,刘多安你觉得你凭什么。据我知道的,你在万盟没有职位,你凭什么能坐这个位置。”

    “好,那这位谢小姐,我就告诉你,我凭的是什么。我就凭我手上掌握着25%万盟的股权。”

    不再与她废话,我下手勾住她的衣领将她往上一个提拽:“这个话题我们一开始就交流过了,谢小姐你似乎有些健忘症了。”

    拖着谢薇出来,我趁着她踉踉跄跄的当口再用手抵着她的腰把她倏忽的往前一推,我再冲着旁边已经有些愕然的助理说:“不要愣在一边,把谢小姐请出去,好好招待着。”

    这时,刚刚像死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没吱声的谢德,他开始蹦出来刷存在感:“刘多安,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就算我家小薇没有股权,但她和天权是夫妻关系,你这样对她动粗,是想要造反吗?”

    站直身体环视一圈,我再把视线全数落在谢德身上:“不好意思了谢先生,我一直认为站在公司的层面上,为了公司的顺畅发展,我们就该只认法律意义与制度规范下的东西。这是公司不是家,谢先生你若是无法公私分明,我会认为你不太适合出席今天的位置…。”

    我话还没说完,被助理拦着要往外请的谢薇,她仿佛被我踩断了尾巴,她受不了这奇耻大辱的开始提高声音:“刘多安,你装什么逼,谁不知道你现在那些股权,都是你从周唯那里骗过来的!”

    我泰然自若,直接对谢薇的胡说八道充耳不闻,我挥了挥手冲着助理说:“限你三十秒内把她带出去,不然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人性如此,刚刚那个小助理还不太敢得罪谢薇的,也没下狠劲拽她,我这话一放出去,她立马如有神助般神力加身,她拽得谢薇一路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她们很快消失在会议室里,并且谢薇那些狗急跳墙的指桑骂槐也不复再让我听见。

    甚是满意,我压抑住内心的发虚,我更是故作把自己的逼格端到奇高,我再次用漫不经心的眼神横扫一圈,我漫不经心的口吻:“各位,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周总现在的处境了,他现在还处于被收押阶段,没有人身自由,更无法参与到公司的管理里面,都说群龙无首容易混乱,公司不可能长时间段缺乏最终决策者的…。”

    分明是想带动起哄来反对我,谢德又开始吱声:“刘多安,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要说除了周总,在场的就你的股权最多,理应由你来坐那个位置?我先投反对票!没有像你这么瞎胡闹的,你不就仗着你现在股权多,牛什么牛!”

    若无其事,我把脸转向右侧另外一个做会议记录的助理:“你把谢先生打断我说话,扰乱公司会议秩序,想要陷万盟于水深火热这个事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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